失神之际,一件温暖的宽大外袍罩在了她身上。有些惊讶地转头去看,却见南宫奕只着一件中衣,却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冷风中,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心中突然有些钝痛,心疼地道:“你穿着吧,你不冷吗?”
“好冷。”南宫奕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凑近她低声道:“韵儿,我背你,你趴在我后背上,给我挡风,我就不冷了。”
宋如韵忍不住轻笑了声,却是不客气地攀上了他的后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南宫奕微微一笑,背着她稳步超前走去,边走边轻声道:“韵儿过几日还要给父皇献舞,可千万不能累坏了,连走路也可以由我代劳。”
宋如韵听着只是轻笑,渐渐地睡意上涌,将头轻轻靠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南宫奕听到耳边传来均匀轻浅的呼吸声,满足地笑了笑,眉间寒意散尽,只剩满满的柔情。
宋如韵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屋中柔软的大床上,又回忆起昨晚南宫奕背着她行在幽深的小巷中的情景,心中泛出一阵暖意,想着那人得很小心地迈着步子,才没走出一点儿震荡感。又很温柔地将她从后背上渡到了柔软的大床,竟还没惊醒她。
白芷一进来便看到宋如韵在捂着嘴偷笑,虽然不知为何,但她那副满心喜悦的样子太过感染人,让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而白芷是那种一笑便收不住的人,笑声一传进宋如韵耳中,便让宋如韵觉得白芷是在嘲笑她,于是气冲冲地朝她扔过来一块帕子,低声道:“不许笑了。”
白芷点了点头,对她道:“小姐,平阳郡主来了,还有个小孩儿,在后院秋千上坐着呢。”
宋如韵想到平阳郡主也不过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眼下却有模有样地带一个更小的孩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白芷见她家小姐自从醒来就止不住笑意,心中实在疑惑,忍不住凑到跟前问道:“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宋如韵摇了摇头,恢复了往常的淡然样子,起身下床梳洗。
平阳郡主表面上是来找宋如韵练舞的,实际上还是心中好奇,想知道他们昨日有什么发现。
宋如韵走出门外,平阳郡主便领着小虎走了过来,小虎怯怯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韵儿,快说说,你和二哥昨日有何发现?”平阳郡主凑到宋如韵面前,轻声问道。
宋如韵看了眼小虎,只觉当着孩子面谈论他的父亲似乎不太好,于是转移话题道:“二皇子让咱们这两日专心练舞,等皇上寿辰过了再思量这事也不迟。”
平阳郡主没打听到消息,有些失落,伸手摸了摸那个低垂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怜惜。
“郡主,先专注眼下的事吧,我记得你有些动作还不太熟,开始练吧。”宋如韵淡淡地道,又唤来的白芷,让她陪着小虎玩儿。
平阳郡主将宋如韵视为最亲密的好友,不仅因为她与自己同龄,有着共同话题,也因为宋如韵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超乎常人的冷静,让她在许多不知所措的时候能求助。
所以每当宋如韵将这稳重严肃的一面表现出来时,平阳郡主都会下意识地听从。
两道身影在院中翩翩而舞,剑术的力道与舞蹈的柔和完美融合在一起,颇具美感。
白芷和小虎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有时盯着面前的两道人影,有时对视一眼。但小虎性格总是有些胆怯的,对刚到一面的白芷并未放下戒备,只是攥紧了手中的一块糕点,渣子断断续续地往衣襟上掉,白芷看到就轻轻帮他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