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下了。”南宫禹点了点头,只觉他若是再不放南宫奕走,恐怕这儿子都得被冻住了。
南宫奕松了口气,走出去的步伐比走进来时轻松了许多,刚出承安殿,他便运起轻功翻出了宫墙。
于是守门的卫兵等了好久,都没见二皇子从宫中出来。
南宫禹见南宫奕离开后,难掩眉间失落,对身旁的李公公道:“去向丞相传达朕的旨意,让他得空便进宫来替朕批阅奏折。”
李公公连忙应声,正欲退下去,又听皇上吩咐道:“再让宫人打点些行礼,朕要出去一趟。”
天黑之时,宋府难得平和地摆了张桌子,一家人除了李氏,都围在一起吃着晚宴。
中途宋景明却接到皇帝的圣旨,听完其中内容,宋景明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微微抽了抽嘴角,却还是恭敬地接了圣旨。
李公公走后,宋景明将圣旨收好,而后疑惑地看向宋如韵。
宋如韵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应该是南宫奕那个家伙,把她父亲卖了。
虽然看着宋景明那副如同五雷轰顶的样子有些心酸,但又实在觉得这位威严的家长大人此刻的表情有些好笑,可自己还不能笑出声,只好端着碗,闷声扒着碗中的米粒儿。
“韵儿,这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自己的女儿自己岂会不了解,宋景明看出了宋如韵的异样,放下了筷子,语气有些严肃地问道。
“韵儿并不知情。”宋如韵听见他的话,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却仍梗着脖子道。
宋景明毫无办法,长叹了口气,柔声道:“韵儿,你实话实说,爹爹又不会怪你。”
宋如韵听见这话,只好也将碗从脸旁移开,轻咳了两声,摆出一脸庄重,对宋景明道:“爹爹,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女儿建议你上奏整治政务一事后,地方昏官贪官都没得到应有的处分,仍是肆意鱼肉百姓,女儿这也是出于无奈。”
“所以韵儿出了什么主意,竟让皇上将这等要事交予我?”宋景明拧眉问道。
“这真与女儿无关,是二皇子自己想到的。”宋如韵一脸平静地甩着锅,并且觉得口中饭菜更香了。
“罢了,二皇子此举也是为了造福百姓,我一个老臣,能为此尽力自然无怨言。”宋景明缓缓道。
于是这顿饭倒也相安无事,宋如韵吃过晚饭回到房间睡了个好觉。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早朝群臣都已到齐,皇帝却迟迟未出现,一时议论纷纷。
终于李公公自偏殿走出,对众人道:“皇上身体有恙,今日便不早朝了,请各位大人先回去罢。”
百官虽然心中生疑,却也不敢多问,走出大殿,忍不住小声同身边人讨论起来,却被耳尖的太监听到,尖声警告道:“各位大人还是不要无端猜疑,传到皇上耳中,恐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于是这些拿朝廷俸禄的大人纷纷噤了声。
而众人口中议论的身体抱恙的皇帝,此刻早已在暗卫的掩护下,偷偷出了皇宫,朝着南宫奕早已替他安排好的住处行去。
南宫奕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拉兵部尚书下马,也为了让国师同南宫禹先打个照面,便将南宫禹第一个落脚点安排在了国师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