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如韵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中早已没了南宫奕的影子,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的伤。
连忙唤来白芷,向她打听南宫奕的情况。
白芷说道:“小姐,二皇子一早便离开了,还特意让我不要叫醒你,应该是宫中有什么事情吧。”
宋如韵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今天是宋静雅出殡的日子,连忙匆匆下了床,洗漱好后去了书房同宋景明商议相关事宜。
与其同时,皇宫之内的一处假山后面,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正同一个身着金纹蟒袍的男人说话。
“都说了没有大事不必找我,你这样极易暴露行踪。”南宫漠盯着面前死缠烂打找来的女人,颇为不耐地说道。
“可是灵儿想你了。”赵灵儿边说边向他靠近,手环上了他的腰。
如此明显的暗示,南宫漠不可能不懂,但想到这女人几次三番差点儿坏了他的好事,心中顿时失了兴致,干脆地推开了他,语气深沉地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还是注意些为好。”
赵灵儿愤愤地跺了跺脚,却没能再引来南宫漠的关注,气冲冲地甩了甩衣袖,扭着曼妙的腰肢离开了。
宋府内,有关宋静雅出殡的事宜都已安排好,宋如韵念及李氏是宋静雅的母亲,请求宋景明将人解除了禁闭,让她送女儿最后一程。
出殡的时候一到,送葬的队伍便浩浩汤汤地从宋府出去,抬着棺材走向城外的林地中。
半路上却突然冲出一队人马,径直将送葬的队伍冲散。
宋如韵神色一惊,细细看向来人,发现竟是工部尚书李大人。
宋如韵这才想到李扉文被下毒一事,虽然她此时已经无碍,但李尚书并不知晓此事,心中暗暗责备自己竟将李扉文一事忘记告知了。
李尚书带着家仆,将宋静雅的棺椁围了个严实,直逼得整支队伍停滞不前。
李尚书带头高声喊着:“丞相府二小姐杀了女儿,但一直未给个公道,虽然这宋静雅下场凄惨,但也难平我痛失爱女之痛!”
围观的城民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道:“我只听说李尚书的女儿故去了,本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却没想到其中竟有这样一番缘由。”
“是啊是啊,想不到丞相为人如此正派,女儿竟这般心狠手辣。”
宋如韵听见他们戳自己父亲的脊梁骨,脸上神色凝重起来,她拨开了护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家仆,径直朝李尚书走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尚书脸上满是惊讶神色,半信半疑地望向宋如韵,以为她是为了劝服自己才随口一说。
宋如韵却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最迟两日。”
李尚书脸色终于好转,挥手遣退了下人,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送葬的队伍,转身退了下去。
见李尚书终于带人离开,送葬的队伍才得以继续前行。
直到正午,一行人才回到了宋府。
宋如韵有些疲惫地回了悦园,躺在藤椅上休息,白芷从外面走了进来,递给她一封书信。
是南宫明送来的,邀请她去幽兰居品茶。
宋如韵猜不出他的用意,便应下了。
没多耽搁,宋如韵吃过午饭便乘马车向幽兰居行去。
刚到门口,宋如韵便瞥见正堂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不过看动作她应该是在晃南宫明的胳膊,颇有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