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见关门都没管得住他,心中火气上涌,提高音量冷声道:“松手。”
“我不松,除非你听我解释。”南宫奕一副赖皮样子,手中收力又将她贵重的金纹纱裙衣角攥得更紧。
宋如韵见状冷哼了声,蓄力抬步猛地往前一迈,“刺啦”一声,布料应声而裂,随着她大步往前走着,昂贵的金丝纱裙拖出一道长长的缎子,直到布料撕扯到线脚交叠处,声音才戛然而止。
宋如韵低头看了眼破烂得不成样子的纱裙,伸手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朝悦园走去。
南宫奕显然没料到她竟会这样摆脱自己,有些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金色布料,稍稍一用力,一道长长的纱布便被轻松地从门缝间拉了出来。
南宫奕盯着团在他脚下的一圈金色锦缎,哑然失笑,最终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步离开了。
宋如韵回到悦园,却是没马上进屋,而是在后院秋千上坐了一会儿,吹着风让自己冷静了些,这才心平气和地进了房间。
“小姐,你这衣裳。”白芷一眼便看到了她破烂不堪的裙摆,配上她强装镇定的表情,不禁十分疑惑。
“没事儿,让狗追着撕了。”宋如韵淡淡地答道,潇洒地将外衣脱了下去,披上了件质地柔软的丝绸白衣,趿着鞋子走到床边,有些疲惫地躺了上去。
白芷虽然察觉到宋如韵的异样,却也不敢多问,只默默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
一连两日,宋如韵都待在府中,常常坐在书案前沉思,一坐便是几个时辰,有时候白芷唤她她都听不见。
“小姐,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吧,去踩京都街上的满地叶子,沙沙的声音,可好听了。”
宋如韵放下笔轻笑了下,无奈地道:“你幼不幼稚?”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嘛,白芷实在担心。”白芷嘟着嘴说道。
宋如韵被她这副样子萌到了,朝她勾了勾手:“你过来。”
白芷疑惑地弯腰凑到了她跟前。
宋如韵伸手在白芷胖乎乎的小脸上蹂躏了番,语气宠溺又无奈地道:“说了多少次了,你家小姐我没事,怎么,我就应该整日舞刀弄剑,不能安稳一会儿了呗?”
白芷连忙答道:“小姐,白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小姐是不是和二皇子吵架了?”白芷支支吾吾,终于将憋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又怕她生气,连忙悄悄抬眼打量着她的脸色。
宋如韵秀眉紧蹙,先是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道:“刚回来那阵儿我确实气的,不过这两天还真不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二皇子?”白芷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宋如韵,显然在她心中,别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小姐如此劳神费力。
宋如韵忍不住轻笑了声:“你还不信怎的?那我便告诉你吧,南宫奕说皇上寿宴过后,便告知我一个困扰我许久的事件真相,但因为种种原因,那个真相我现在还没机会知道。”
“啊!”白芷一副懂了的样子,憋着笑道:“这不还是因为二皇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