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是微微撅了噘嘴,还要往上凑,被国师一把推开。
南宫奕微微发力,捏住了那女子的手腕,低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那女子吃痛地“哎哟”了声,连连道:“那位大人,在二楼,最左侧那间。”
南宫奕立刻松开了她,迈着长腿朝楼上走去。
身后女子边揉着手腕,边小声抱怨道:“生得眉目俊朗一派风流,却是这么不解风情。”
南宫奕一脚踢开了那女子指示的房间,一眼便见到油头肥耳的赵大人压着床上的一个女人,他倒是衣冠完整,那女人却已衣衫半褪,满脸潮红。看来他来得巧,坏了人家的好事。
南宫禹和国师这时也到了此处,见到这一步,南宫禹怒火难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杯砸向赵大人。
赵大人一惊,扭头看了眼,便被吓得失魂落魄,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轱辘了下来,跪在地上一步步蹭到南宫禹脚边,不停磕着头,十分慌乱地喊着:“皇上,臣知错了,请皇上恕臣一罪。”
南宫禹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怒火仿佛随时都会从眼中喷出来。
南宫奕却是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已经透过这一幕看到了未来。赵大人此刻这般惊慌失措,下场定然凄惨,但却又有另一人为此斩头露角。
南宫禹对这个昏官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火气渐息后,却是转头看向南宫奕,问道:“奕儿,你觉得他该如何处置?”
南宫奕又扭头看向国师:“林大人觉得呢?”
国师微微一愣,显然没想料到南宫奕会如此直接地在皇帝面前点自己名,在他看来,皇帝对他还未生出信任,因此不敢主动出言。
“林大人不妨也说说看法。”南宫禹也接着道。
国师这才松了口气,平静地道:“为官理应将政事放在首位,其次爱民如子,再次洁身自好。不过赵大人这种行径,是他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
南宫奕微微挑眉,似乎对他这番话有些惊讶,一时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正要补充两句替他圆场,又听国师接着道:
“不过,赵大人的确有错,此般错在任职期间置军务于不顾,贪图安逸,是为渎职。”国师声音平缓,掷地有声,每句话一出口,都让本就慌乱的赵大人浑身一颤。
“那林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南宫禹显然对他这番话颇为赞同,接着问道。
“此事臣不敢决断,不过理应按照国之律法,对赵大人进行惩治。”国师恭敬地答道。
“父皇,赵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居如此高位,非但不谨小慎微兢兢业业,还贪图安逸,严重失职,按照律法,应当撤职。”
南宫奕语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成功让面色惨白如纸的赵大人僵在了原地,许久未回过神。
“那就依奕儿所言,立刻命人拟一道圣旨,撤下兵部尚书的职位,由奕儿代管兵部,直到物色道合适人选。”南宫禹沉声道。
“儿臣遵旨。”
赵大人早已被吓得双腿疲软,再也站不起来。皇帝此番又是微服私访,因此并未带侍从。
于是南宫奕一手拖着赵大人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撑了起来,一脸冷漠地半拖半拽着将人往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