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觉得扫兴,找了个借口终止了宴会,闷声退了下去。
宋静雅被训得灰头土脸,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眶瞬间红了,直直地瞪着宋如韵,眸中满是怒意。
“你给我等着!”宋静雅一扬袖子走到她跟前,甚至省去了假惺惺的称呼,恶狠狠地扔下一句。
“等就等咯。”宋如韵轻飘飘地瞄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南宫奕,朝他绽开一个大大的露齿笑。
南宫奕也回以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直接无视了宋静雅的存在,上前拉过她的手离开了。
宋静雅见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狠狠跺了跺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静雅妹妹,莫要生气,你生气了正中某些人的下怀。”赵灵儿缓缓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着。
“灵儿姐姐,你看看她,方才皇后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暗指我,凭什么她可以置身事外,而我要承受这些冷言冷语。”宋静雅见赵灵儿来了,忍不住向她诉苦。
若是让她一人强撑着还好,但有人主动来安慰她,她便觉得一人无法承受,忍不住向这个她自认为可靠的好姐姐大诉苦水。
“妹妹别气,皇后只是一时烦闷,终止了宴会,但无论如何当着各位大臣和贵女的面,她自然不能草草结束。一会儿若是再组织来人重聚,你将这迷药下到宋如韵的茶里,我去支开二皇子,到时候她昏迷了,我们自然就有机会了。”
赵灵儿言语轻柔,说出的话却阴狠恶毒,与她一张温婉无害的脸极不和谐。
宋静雅疑惑地接过赵灵儿手中的药包,偷偷瞄了她一眼,赵灵儿察觉到立刻迎上她的目光,点头朝她莞尔一笑。
宋静雅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捏了捏,似乎只是寻常的药粉,便放下心来,向赵灵儿道着谢。
赵灵儿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蠢丫头,还是这么好骗。这药下去,宋如韵倒真的会昏迷,能不能醒来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如赵灵儿所言,没过多久,便出来了一位面容清冷的妃子,一身浅蓝纱裙,琉璃玉簪挽发,不同于后宫妃子的浓妆艳抹,这位贵妃一出场,便似迎面拂来了一阵清风。
想必是皇后不想再出面,便差了一位妃子来收场。
“容妃娘娘?她怎么出来了。”底下一位大臣面露惊色,问旁边的人。
“我怎么知道,这位容妃娘娘性子冷,不争不抢,一心向佛,很少参与后宫之事啊。”另一位大臣说道。
“诸位,皇后娘娘身体抱恙,先回去休息了,宴会便由本宫来收尾,希望大家忘记方才不快,尽情吃喝。?”容妃想来也是不善于应付这种场合,说话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说罢,便微微一笑,在两个宫娥的搀扶之下隐了下去。
身着盛装的宫女再次鱼贯而入,手托玉盘,为每位来客面前摆上一盏佳酿。
宋如韵依旧在那个角落里懒懒地缩着,南宫奕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膝上,细细观察着。
宋如韵的手指极为修长,不似别的女人,指甲上花里胡哨地粘着小珠子啊之类的,她的指甲干干净净,带着浅浅的红晕。
宋如韵慵懒地用另一只手夹着花糕往嘴里送,目光放空,模样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