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果然来了兴致,挺直了腰板,正欲打听一番,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懒散地垮了下去,淡淡地“哦”了声。
南宫奕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别气了,咱们还有许多大事要做,这些儿女情长的,暂且先放下,我悄悄爱着你就好了。”
一番话温情脉脉又不失浪漫,宋如韵心中一软,点了点头,任由他牵起自己,朝亭台之下走去。
“温筠和平阳呢?”宋如云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地问道。
“可能是先走了吧,皇叔管得紧,阳儿能出来一次实属不易。温筠生性不羁,可能也待不住。”南宫奕漫不经心地答道。
亭台旁的一棵大树上,两个身影凌空跃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十七,你说咱这殿下,演技可真有进步。”
十七点头表示赞同,也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殿下可真损。”
宋如韵和南宫奕的矛盾化解,二人一同在幽兰居,便觉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宋如韵回了丞相府,正犹豫要不要去探望李氏和宋静雅。虽然她们是罪有应得,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和妹妹,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以免被人嚼舌根。
于是照着医籍抄了几个调养身体的方子,放白芷照着抓了药回来。
宋如韵便像上次那样,在院子中精心熬着汤药,直到日渐西沉。
李氏昨日受了家法,加上她已近中年,身子骨有些弱,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大夫开的药并没让她的疼痛缓解多少。她不停地在床上闷哼,想到自己女儿承受了比她更大的痛楚,心痛更甚。
躺在床上思索着,眼中怒意翻涌,越想越觉府中之事肯定和宋如韵脱不了干系。但凡她们母女俩有什么意外,这件事中一定会有宋如韵的身影。
却一时忘了是她们主动招惹的人家。
李氏恨恨地思索着,听丫鬟说宋静雅还在昏迷,更是心疼至极,奈何自己有伤在身,无法过去探望,只能担忧地生生熬着,遣了两个贴身丫鬟去照料宋静雅。
宋如韵熬好了药,正要送去,却被白芷拦了下来。
白芷有些焦急地道:“小姐,您何必管她们呢,那母女俩如何对你,白芷都是看在眼里的,您此番去探望,非但得不到她们的感激,怕是还会以为您在药中下了毒,想要她们性命呢。”
宋如韵略做沉思,觉得白芷言之有理,便决定将药送到宋景明那里,由父亲带着去,一来可以尽到自己心意,二来也能让宋景明有个机会同李氏和宋静雅和解。
毕竟在同一个府中,宋景明太孤立无援也不是件好事,若是李氏和宋静雅因此对宋景明生出恨意,她不在府中的时候便难保父亲安危了。
所以长远考虑,宋如韵还是觉得和解更为重要。李氏和宋静雅要针对她便针对好了,但是不能对父亲有恨。
于是端着药罐去了宋景明的书房。
宋景明昨日经了那样一件事,心情也好不起来。他还未休息,只披了件衣裳坐在书桌前,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宋如韵动作很轻地推开了门,却还是惊醒了他。
“韵儿,你怎么来了?”宋景明睁开双眼,有些惊讶地问道。
“父亲,您怎么不去卧房休息?”宋如韵语气中掩不住心疼。本以为父亲远离朝堂,会清闲许多,不想府中这些人,一个两个地给父亲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