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看着家仆抬进来的几箱珠宝,盈盈闪着金光,极尽奢华,眉头却是拧得更深,只觉这东西实在碍眼,但不要白不要,她将珠宝分给了府中的丫鬟仆人,更受到了他们爱戴。
南宫漠见宋如韵收了珠宝,只觉看到了希望,更加殷勤地往宋府跑。
但宋如韵态度一如既往地冰冷,有时直接命人将他拦在门外,最后竟将他逼得翻了墙。
宋如韵被他这举动惊了一下,只觉厌烦至极,直接将他推到了门外,厉声警告:“三皇子今后请不要做这种小人行径,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扰我的安宁!”
南宫漠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了。
一连被骚扰两日,宋如韵心烦意乱,在南宫漠走后,便乘马车去了幽兰居。
她猜测南宫奕或许能在那里,运气好还能碰见温筠。
宋如韵最喜南宫明府中那片蒹葭池,池中碧叶亭亭,一眼望去便觉神清气爽,粉嫩的花瓣皎洁无暇,清香袭人。
家仆通报了南宫明后,他便一身湖蓝色长袍,悠闲地自门口迎了出来。
宋如韵下意识朝他身后望去,等了片刻,还是只见他一人,微微蹙眉,心有疑惑却不好问出口。
“阿奕没在这里。”南宫明却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般温声道。
宋如韵面上一红,连忙出口否认:“不不,如韵是来找大皇子的。”
南宫明瞧着她目光躲闪的样子,也不拆穿她,将她迎进了屋中,命丫鬟沏好了茶。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宋如韵有些拘谨,近乎呆滞地用茶盖掀着溢出的热气。
“如韵找我何事?”南宫明见她拘束,便率先开口问道。
宋如韵微微回神,抿了口茶后,面上已然平静无波,轻声道:“想必大皇子也知赵灵儿怀孕一事了。”
“那是自然,这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成了寻常人家的饭后闲谈。”南宫明语气平淡,丝毫不觉他那同父异母的皇弟的举动与他有关联。
“那件事是我命人传出去的。”宋如韵声音更低,眉间一抹不自然,她也没料到这事儿传开后,南宫漠会对她如此死缠烂打,让她不胜其烦。
“那肯定是阿奕出的主意。”南宫明怕她尴尬,连忙替她开脱。
“是我的主意。”颊上又倏地飞上两抹红云,宋如韵开口却是将南宫明的话堵死了。
“这。这事也无伤大雅嘛,如果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丑事传出门?”南宫明摸了摸鼻尖,生硬地搭着话。
宋如韵轻叹口气,满眼哀愁,许久才开口道:“如韵此番来找大皇子,是想请您替如韵出个主意。三皇子近几日频繁访宋府,实在是不妥当。”
宋如韵顾忌着南宫漠终究是南宫明的弟弟,尽力将话说得委,生怕南宫明对她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南宫明听罢却是满不在乎地道:“既然他不顾颜面,你也不必给他留脸。”
“大皇子意思是?”宋如韵不解地望向他。
“这件事的源头,并不是南宫漠,而是赵灵儿。”南宫明抿了口茶,眸中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