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用眼神示意身边伺候的宫娥们将宋如韵要的东西全部备齐,待得台上的舞女们再次退散,宋如韵不紧不慢的缓步走上宫宴所设高台,看着那准备好笔墨,宋如韵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执笔,瞬时在纸上笔走游龙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那纸上便是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寿字。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宋如韵左手与右手竟是各用了十几种不同的字体!
而那些先前嘲笑宋如韵华而不实的人,此刻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有戚戚了起来。
香尽笔停,宋如韵恭恭敬敬的跪伏于地,玉手恭敬呈上了那已被丹墨所渲染的素白宣纸。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自觉地接过宋如韵手中的宣纸,盛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垂首,看着那宣纸上大大小小,或娟秀,或洒脱的寿字,眼中上过一丝欣赏,嘴角也是跟着扬起一抹笑意。
慢慢的那笑意却是越阔越大,终是扩散成了爽朗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般,狠狠地甩在了那些先前讥讽宋如韵的人的脸上。
看着太后风心大悦,南宫禹脸上不禁也是扬起了一抹笑容。
而一旁细细观察着两人眼色的皇后此时却是不动声色的出声试探道:“陛下,按理说着云柔县主,也是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那脸上带笑的两人闻得皇后所言,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太后只是笑容淡了淡,却还是嘴角保持着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认同皇后所言一般。
南宫禹闻言却是面色晦暗,稍有不悦之色。
意有所指的看着皇后,那泛着冷意的视线不由得令得皇后心底升起一缕缕的寒意。
许是察觉到席间情况不对,南宫漠此时倒是站了出来,朗声提议道:“父皇,今日来参加从样的人这么多,刚喝酒岂不是无趣,不如我们来玩行酒令吧。”
南宫禹闻言,终于是把那阴沉的目光自皇后脸上给收了回来,看向面带笑容的南宫漠,到底是不愿佛了南宫漠的雅兴,不由也是换上了一副笑容道:“好,就依漠儿所言。”
南宫漠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是绚烂,不经意的撇了南宫奕一眼,眼中有暗藏的得意之色。
复又提议道:“不若,我们在想个有意思的游戏来进行行酒令如何?”
南宫禹闻言,眼中终是显现出了一丝兴味,不由得看着南宫漠道:“哦?那漠儿意下如何?”
南宫漠闻言,继续朗声道:“父皇,儿臣想,我们围坐在一起,放置一支羽箭众人之中,绕后每个人背着人藏一样东西,轮流转动羽箭,箭尖只到谁,那旋转之人便是要猜出箭尖指着的人到底藏了什么。”
声音一顿,南宫漠又补充道:“为了降低游戏的难度,这所藏之物必须是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
南宫禹闻言,眼中的兴味更浓,笑着道:“此方法倒是玄妙,考验大家的观察力,甚是有趣,甚是有趣。”
众人闻言,不由得都是饶有兴趣的围坐在了桌边,有宫娥将羽箭置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