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宋如韵见状便开口问道,见老大夫神色慌乱,又劝慰道:“先生如实相告便好,这里没人能将你怎样。”
老大夫这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缓缓开口道:“老夫路上已经听闻皇子妃乃是滑胎,可老夫刚才诊了脉象,皇子妃分明。并无身孕。”
“什么?”南宫漠一把揪住了老大夫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在乱说什么?”
南宫奕快步自门外走了进来,伸手照着南宫漠手腕砍了一下,便听他吃痛地惊呼了声,放开了攥着老大夫衣领的手。
老大夫连忙替自己顺了顺气,恭敬地对南宫奕道了谢。
南宫漠怒目圆瞪,逼近赵灵儿冷声问道:“大夫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赵灵儿被他这副样子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泪大滴地往下落。
南宫漠扬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让屋内众人都不由得一怔。
赵灵儿被他扇倒在地上,捂着肿起的半张脸,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来人!将侧妃赵灵儿关入偏殿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南宫漠厉声命令道。
又转头看了眼恭顺地低垂着头的沉思卿,沉声道:“府中掌事权,便有卿儿接管。”
沉思卿受宠若惊,转头看了看宋如韵,又看了看狼狈地趴在地上的赵灵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灵儿哀嚎着被府中下人拖了下去,顿时屋中安静了下来。
“三皇子家中之事,如韵作为外人不便插手,便先回去了。”宋如韵微微一笑,步履从容地走了出去。
南宫奕见宋如韵走了,连忙也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对南宫漠道:“三弟照顾弟媳啊,这次可是真孩子。”
宋如韵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了南宫奕一番,淡淡地道:“二皇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哪一面?”南宫奕扬起嘴角笑道。
“贱。”宋如韵只扔下这一个字,便迈着大步朝前走去。
南宫奕连忙追上她:“韵儿,跟我一块去看医馆啊,陌颜没告诉你吗?”
宋如韵瞬间笑得极其谄媚,伸手捶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会忘呢,二皇子。”
南宫奕笑了笑,揽着她的腰朝陌颜告知的地址行去。
他此前只是听说,这次也是第一次去,心中却难以像宋如韵那般雀跃,总是生出种异样的感觉来。
宋如韵边走边看他,察觉到他细微的异样表情,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二人又走了许久,才到达陌颜所描述的地方。
一路行来,深巷两旁的高墙仿佛历经了一场风雨浩劫,墙面斑驳不堪,散发着雨后潮湿腐朽的腥气。
宋如韵本来兴致勃勃,却在进了这种环境时突然没了底气,伸手拽着南宫奕的衣角,一步步蹭到了他身边。
南宫奕察觉到宋如韵的恐惧,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包在掌中,谨慎地朝前走着。
走到巷子尽头,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不过并不是柳暗花明的明媚景象,而且一片破败凄凉。
这里似乎是一个村落,道旁全是半旧不新的破瓦房,满地枯黄干草,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