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显得有些热闹非凡得宁王府,宋如韵假装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南宫奕。
见得南宫奕为不可查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宋如韵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浅笑着看着向身边滔滔不绝的平阳郡主。
却不料,宋如韵这与南宫奕如此不引人瞩目的举动,竟然还是引起了南宫漠的关注。
心中控制不住疯长的嫉妒之情近乎要将南宫漠整个人都吞没待尽,眼神死死的锁定在宋如韵的身上不愿意离开。
却也因此忽略了两道放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宋静雅与赵灵儿一进得宁王府的前厅,视线便是紧紧地粘固在了南宫漠的身上。
奈何,二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发现,南宫漠的视线却独独只在宋如韵的身上流转。
玉手暗自握紧,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娇嫩的肌肤。
赵灵儿看着南宫漠那一脸痴迷的看着宋如韵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近乎都要被妒恨给折磨的疯掉了。
“皇上驾到——”
就在众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按照不宣之际,一道尖利的嗓音横插出来。
赵灵儿一怔,随即立即柔软了脸上的表情,若不是那手中先前被掐出的血痕,饶是任谁都无法察觉到赵灵儿先前心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波澜。
南宫禹哈哈大笑着走进宁王府,手中还隐约捏着一张泛白的宣纸,显然是一副心情极为不错的样子。
宋如韵看得此情此景脸上却是暗暗流露出一抹笑意,手中却是端起了桌边的茶杯,充作喝茶的样子掩盖了唇角的微笑。
果然,南宫禹一入座,便是朗声笑着道:“我天朝果然是人才辈出,阳儿,你可知我手中这篇《张贼论》是出自哪位年少有为之人之手吗?”
平阳郡主闻言,却是笑着与宋如韵对视了一眼,娇声道:“皇叔叔可要先原谅侄女的冒失才好。”
南宫禹闻言,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解神情,柔声问道:“怎么?阳儿又闯什么祸了?”
平阳郡主却是浅笑不答,就在众人都无比疑惑间,一道消瘦的身影突然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是温筠。”
“居然是温大人。”
温筠一点一点从阴暗处显露出自己的身形,他听着四周的议论声,看着南宫禹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嘴角不由勾勒出一丝苦涩的痕迹。
南宫禹一脸冷然的看着那缓缓走至殿前跪下的温筠,面上虽有冷然,但眼中却是稍有缓和之色。
押了口茶,南宫禹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那宣纸上洒脱的字迹,脸上突兀的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温筠意有所指的道:“温大人,如若真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好好呆着吗。”
温筠拱手,身体依旧是笔直的跪在那里,脸色虽是惨白,但却带着一股坚毅的神态,看着南宫禹道:“陛下,臣在监狱没多久,便被三皇子带了出来。”
南宫禹闻言,一双精光毕露的眼睛顿时顺着温筠的话朝着南宫漠看去,然那眼中透露出的看似和善的笑意却是令得南宫漠脊背发凉。
疾走上前,南宫漠一同与温筠跪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