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禹同样看着那状态有些癫狂的皇后,顿时觉得有些头痛,不由得转向了一旁静静抽噎的宋如韵,问道:“云柔县主,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如韵,如韵真的是无心之举。”
宋如韵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中满是委屈的道:“如韵刚被歹人所害,不慎被推入水中。半梦半醒间,如韵感觉有人,有人。”
宋如韵说着,却仿佛是说不下去了似的,又垂首失声痛哭了起来。
然,那扭捏的样子,却是让人不约而同的都联想到了一件事——被人非礼。
南宫禹看着那又哀哀哭起来了的宋如韵,和听到宋如韵的话后一脸不自在的皇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皇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后闻言,心里直道皇帝是打定主意不想再管这件事了,眼中不由得染过一丝冷然,脸上也开始桀桀冷笑道:“皇上,里面昏迷不醒的,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南宫禹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皇后,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半分皇后的样子吗?”
皇后脸上却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从其脸庞上滑落。
立时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残泪,眼里闪过一丝凌然之意:“陛下,您终于是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吧?”
皇后像是破罐破摔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想要与人鱼死网破一般的决然,目光定定的看着南宫禹,开口道:“皇上,您不是早就想废了臣妾吗。”
皇后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宋如韵,那眼神之中,仿佛藏着剜骨之刀一般,指着宋如韵恨声道:“皇上,当年您亲手杀了那个贱人,如今,却又得了个与其三分相似的美人,您是想立了她为皇后吗?”
南宫禹闻听皇后的话,双眸中终于是含了一丝厉色,看着周围伺候的奴才,不由得怒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皇后伤心过度失心疯了么?还不快把皇后带出去!”
帝王震怒,众人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三分,不由得颤抖着身子,向着皇后的地方围促而去。
皇后却是甩开了众人禁锢着自己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冷声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只是在路过皇帝身边时,皇后停顿了下,像是终于平静了一般道:“皇上,您总是对爱您的冷漠如斯,却对着不爱您的贱人体贴讨好。如此,臣妾希望您,尽失所爱。”
皇帝闻言,眼中却似有杀意涌动,看着皇后那僵直的背影,南宫禹道:“传朕旨意,今日起,着皇后在翊坤宫好好养病,无召不得探望。至于凤印,便暂交于太后执掌吧。”
皇后的背影闻声一僵,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自眼角滑落,沉默着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待得皇后离开,南宫禹像是一瞬间被卸了所有的力气似的,淡淡的扫了一眼宋如韵,开口道:“云柔县主,朕让人送你回去。”
宋如韵瞥了瞥南宫禹脸上的颓然,不由得压下了心下的好奇,低低的应了声:“是。”
回宋府的路上,宋如韵懒懒的斜靠在椅背上,车帘微动间,一个人影便是自那被风吹开缝隙中挤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