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看皇后的脸色,径直道:“赵小姐,本皇子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宋如韵看着赵灵儿脸上的一片惨然,真的很想畅快的仰天大笑,然而,眼下的场合却实在是不和适宜。
忍笑忍得实在艰险,宋如韵却是忽然垂下头,装一副着实不忍的样子,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飞速的勾唇轻笑了一下。
在抬起头时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声音柔软:“三皇子,您怎么能这样对赵小姐说话呢?赵小姐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呀。”
偏头去看赵灵儿,宋如韵眼中的嘲讽与怜悯清晰可见,一字一顿的道:“女孩子都是要用来心疼的嘛。”
南宫漠却是一脸柔情的看着宋如韵,双眼之中的深情似乎就要从眼中满溢出来了一般,柔声的道:“本皇子只心疼你一人就够了。”
赵灵儿终于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是顾不上了,通红着双眼跑了出去。
南宫漠眼神幽暗的看着跑出去的赵灵儿,又看向此时依然是一副小白花模样的宋如韵。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却还是选择留在了宋如韵的身边——毕竟眼瞅着宋如韵眼下这才才刚刚有了一丝对自己松口的痕迹,若是这时候为了一个早已是囊中之物的赵灵儿儿错失了良机,那才真的叫得不偿失。
打着学画的名头,南宫漠理所当然的与宋如韵呆了一个下午,这期间,南宫漠自以为幽默的给宋如韵讲了许多民间奇事。
而早已精通南宫漠的所有泡妞手段的宋如韵却也是很给面子的时而掩嘴轻笑,时而状似惊异般的啧啧称奇,倒是将南宫漠给哄得团团转,而其心中想要得到宋如韵的想法也是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时间就在南宫漠愈发膨胀的自我良好感觉和宋如韵百无聊聊的吹捧中慢慢度过。
以至于当宋如韵从皇宫之内回到宋府时,已是靠近半晚时分。
然而,宋如韵刚想招呼着白芷进来给自己沐浴更衣,却是在邹傲面前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改变主意的冲着白芷道:“白芷,你去厨房帮我煮一碗银耳燕窝粥端来吧。”
想了想,宋如韵复又交代道:“多煮一会而,本小姐今天想吃特别浓稠的那种。”
白芷应声而去,而宋如韵却是在进得屋子后,又飞速的转身将房门紧紧地关合而上。
微微的烛光给屋子带来了一丝亮意,宋如韵打量着空空荡荡的屋子,眸中却是划过一丝疑惑。
试探性的叫道:“二皇子?”
似乎是觉得声音不够大似的,宋如韵见无人应答,不由得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些,继续道“南宫奕。”
许久,回答自己的却是依旧只有摇晃着的烛火爆裂声。
眼中的亮芒不由得有些黯然,正当宋如韵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确实听见一道声音自自己身后传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眼中的光芒好似烛火般重新点被点亮,宋如韵笑着回过头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南宫奕,俏皮的道:“秘密。”
南宫奕轻笑,却是根本就不相信宋如韵的话。
一道雪白的身影适时的从窗外飞过,南宫奕余光扫过,眼中显现出一抹了然的痕迹,笑着道:“是因为它?”
宋如韵伸出一只手,窗外那极为有灵性的血鸽便是自觉地飞至宋如韵的手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