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手托着腮沉思了一下午,最后还是白芷无意间点醒了她。
她说:“小姐,这城中宦官之家,家家奢靡铺张,定是积了不少无用却又占地方的玩意儿,您可以举办一场义卖活动,鼓励城中富家子弟出力啊!”
宋如韵听到白芷这个建议,两眼放光,惊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觉这脑袋是个无价之宝,自己怕是以后不能随便摸了。
不过要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活动,仅凭她的影响力是不成的,让她一人来组织也多少有些吃力。宋如韵撇了撇嘴沉思着,猛地想到一人——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贵为皇族亲戚,影响力与号召力绝对可行,加上她思维跳脱,定能替自己想要举办的活动相处很多精妙的点子。
想到这里,宋如韵没有片刻犹豫,径直去了宁王府找平阳郡主,因为她知道若是送信,信自然不可能直接送到宁王手中,没有宁王准许,平阳是出不来的,但若是宋如韵亲自去请人,结果可大不相同。
果然,宁王一见来的是丞相府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女儿放了出去。
平阳郡主得了空闲,一张明丽的小脸阳光灿烂,难掩激动地拉着宋如韵的胳膊晃来晃去。
“好啦,郡主,事不宜迟,我们快着手准备罢。”宋如韵轻声道。
平阳郡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一张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许久,才轻声开口问道:“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他怎么办?”
宋如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平阳郡主所指的“他”是谁。
见她昂扬的斗志瞬间被削掉了大半,宋如韵微微叹了口气,低言细语道:“郡主,义卖开始以后,如此大的场面定会一传十十传百,温筠若是有心,稍作打听便知我们在那里,想必他会识趣地不来打扰的。”
听见宋如韵已经改口称他“温筠”,平阳郡主的心“咯噔”一下,说不出来的沉重和压抑。
宋如韵已经如此明显地道明了文修就是温筠,也有几分让平阳郡主无法逃避,只能直面的意思,毕竟这事儿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早些说开对两人都是一种解脱。
平阳郡主显然将她的一番话听进去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脸色却仍没好看到哪儿去。权衡了下轻重,平阳郡主还是决定先将自己的烂情绪和私人感情放置一旁,先让自己忙活起来,免得胡思乱想。
二人先着手制作请柬,主要送到城中有名的大富人家,余下的去现场的人便随缘吧,礼多人不怪。
宋如韵如是想。
请柬送出后,宋如韵和平阳郡主又缓了两日,给大家整理物件的时间,两日之后,义卖在城中一处繁华地带如期举行。
平阳郡主早已命人清了场地,并设下一个出口,让捐物之人逐次登记,再将收到的物品摆至一块,等到时全部结束再进行拍卖。
这场活动的动静果然不小,除了应邀前来的,还有许多道听途说赶到此处的,打听清楚后,纷纷赶回了家里,收罗了一些物件带来。
宋如韵一身淡绿色纱裙,不着粉黛,一张清丽的脸上挂着笑意,对每个前来参与的人都端庄地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