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有百米远,却惊觉宋若风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宋如韵茫然又焦虑地沿着河岸往里走,在最近的一家店铺门口落了脚。
她刚一进门,便见角落坐着一人。虽然只是一身淡蓝色长衣,但她总觉得这人光看后脑勺,都带着股森然的冷意,这人自然是南宫漠。
宋如韵顿了脚步,悄悄往另一个更加隐蔽的角落移去,背对着听他们的谈话。
“殿下,这次比赛,虽然只是娱乐形式,但若是表现好了,也能讨得皇上开心,引起他重视。”
“眼下我们两队各少了一人,拼实力谁胜谁败还不一定,但本皇子不允许这种不确定存在,所以。”南宫漠话只说了一半。
对面那人连忙接道:“所以殿下想用计谋?属下倒有一计。”边说边凑近他耳语了几句。
宋如韵凝神听着,无奈声音太小,她隐隐只听到了要在比赛中用计。
心中顿时有些烦乱,当即想将这一消息告诉南宫奕。于是悄悄溜了出去,急匆匆沿原路返回。
宋如韵终于回到了观战的亭台,见平阳郡主果然同温筠一道回来了,稍稍松了口气,又马上提着心在人群中搜寻南宫奕的身影。
终于在靠看的那艘船里寻到熟悉的人时,突然人群涌动,分开散至两侧,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宋如韵抬眼望去,原是皇帝和容妃到来。
皇帝一身大红金丝镶边,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在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尊贵得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容妃一身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裙,头戴五凤朝阳挂珠钗,面容素雅如月,挽着皇帝的胳膊,缓缓朝众人走来。
众人齐齐跪下,山呼万万岁。
南宫禹淡淡地道了声“平身”,转而和容妃在早已备好的看台软榻上落座。
皇上一到,为了顾及他的感受,比赛自然是立刻开始。
宋如韵一眼便望见南宫漠不知何时已经就位,心中对南宫奕的担忧更甚,但她又不能上前将此事告知,只得拧眉站在亭台中,四下看去。
比赛中途,宋如韵眼尖地注意到容妃自看台上起身,缓缓朝下走来,似乎要临时离开。
宋如韵连忙走上前去,将人拦了下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看到容妃疑惑的目光,便轻声将她方才所见所闻告知容妃。
容妃听罢微微一怔,下意识望向河中比赛正激烈的两只船队,几乎是齐头并进,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经宋如韵一番提醒,她还是点了点头,对赛事多了几分留意。又转身走回了看台,重新端坐在软榻上。
南宫禹心中疑惑:“爱妃不是有事要离开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皇上,臣妾并无紧要之事。”容妃轻笑着答。
南宫禹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到赛场之上。
两只船队直到返程之时,都始终保持着几乎一致的速度。
不过随着临近重点,南宫奕的船队逐渐同南宫漠的船队拉开了距离,并且以一种只增不减的速度朝终点奔去。
宋如韵心紧紧提到了嗓子眼,仍然不太相信南宫漠会老老实实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