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害怕,小丫鬟还是装着胆子将衣裳团成一团,揣在怀里,脚步匆匆地向宋静雅的住处走去。
宋静雅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太闲了就容易发慌,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内,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又倒回茶壶,麻木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脑中不时闪过一些片段,让她年轻明丽的脸上显出了几抹阴狠。
见小丫鬟终于回来了,顿时来了兴致,不等她开口,小丫鬟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了那件血衣,将它展开铺到地上,见宋静雅也难掩惊恐之色,于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发现这件衣裳的经过。
宋静雅听完,眉头紧蹙,一时想不通其中缘由,只是觉得其中大有文章,于是便让小丫鬟严密保守此事,自血衣己则带了去找李氏。
李氏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许久,但横竖都觉得府中有人碍眼,面容凝重地沉思着什么,便被一声熟悉的娇唤打断了思路。
“娘亲!”却是宋静雅急匆匆地自外面向她跑来。
李氏连忙到门口与拦住了她,柔声道:“雅儿,跑这么快做什么,摔了怎么办?”
宋静雅大口喘着粗气,连忙将怀里藏着的血衣拿了出来。
“雅儿,这。”见到这血迹斑斑的衣物,李氏首先想到这是不与自己的女儿有关,莫非她误伤了什么人?有些焦急地问道。
见李氏一双眸子里透着担忧和打量,宋静雅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娘亲,这衣物与女儿无关,是我的丫鬟,在悦园的的古树之上发现的。”
李氏松了口气,慈爱地拿了帕子擦去女儿额头的的细汗,见这张小脸明丽动人,心情大悦,果然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却也愈发为宋静雅所受到的待遇感到不公。仅仅因为是庶女,便要处处被宋如韵抢了风头吗。
李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又很快趋于平静。直到宋静雅完全平复好呼吸,她才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继续讲。
“母亲,这衣裳既然是在宋如韵的院子外发现的,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宋静雅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着,在提到宋如韵时,眼中升腾起几分妒意,在李氏面前丝毫没有遮掩。
李氏看出了女儿的心思,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娘亲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孩子始终位居人下,雅儿既然怀疑,我们不妨直接去验证一番。”
听到李氏这番话,宋静雅眼中一亮,又想到近来她刁难宋静雅后并没尝到好果子吃,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心中多少有所忌惮。
李氏见状,又紧接着道:“雅儿,不必过于担心,宋如韵宋若是真隐瞒了什么事,我们无需太多动作,她自然会露出马脚,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让她这破绽早日显现罢了。”
宋静雅闻言,眉头舒展了许多,扑到李氏怀里,撒娇着道:“还是母亲最懂女儿心思,我这就寻个机会,到宋如韵的住处查看一番。”
就在宋静雅打着自己的算盘时,却又收到了一张请帖,打开一看,却是赵灵儿约她出去谈心。
宋静雅眼珠转了转,细细思量着着赵灵儿可能所为何事。二人心照不宣地将宋如韵视为共同的敌人,因此来往颇为频繁。
思索片刻,仍不解赵灵儿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