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弩爱卿,朕想温大人也不过是有口无心罢了。”南宫禹懒懒的扫了一眼那看起来仿佛勃然大怒般的胡人使者,淡淡的道。
只那声音虽是平淡,但却无不从中透露出一种慑人的威严。一时间,倒是震得那胡人使者不敢再言语了。
宋如韵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看着那胡人使者表情有一丝讥讽——那胡人使者见自己是个女子便以为自己好欺负,要拿自己开刀。
只是,他却是不是。若是放在寻常时候,大概南宫禹会顺着他的话呵责自己一通,但现在,却是他冒犯我朝在先,寻衅挑弄再后,若是南宫禹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可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不行了?
如此大辱,南宫禹又怎么会忍下?
在场之人,都是常年混迹于朝政的人中之精,只一个转念的功夫便是想透了这其中的缘故。
眉眼一转间,就见得南宫漠笑着出来打哈哈道:“博弩兄先前不是说有一个游戏吗?不如今日趁着人多给大家展示一下?”
宋如韵闻言却是看向南宫漠那副饶有兴趣,显然是一副跃跃欲试姿态的样子。绣眉就是不禁一皱,心中暗想道:“莫非南宫漠已经想出法子了?”
果然,却见那胡人使者听到南宫漠的话后,轻拍双掌。
立时便有小厮牵了两国的马上来,胡人使者看着一脸若有所思样子的南宫漠,又看向了南宫禹道:“陛下,我素来听闻贵朝人才济济。果然,不到半天便已是有人想出了对策。”
有道是捧得越高,摔得变也越狠。瞧着那胡人使者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发法,故而说的话看似吹捧,但实际却是在讽刺南宫漠酒囊饭袋,强充大尾巴狼罢了。
南宫禹闻听胡人使者的话,面色顿时就是一僵,但却也没有在多言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南宫漠,眼神之中透露着询问之意。
“我大中原,地广人贸。自然是人才辈出,不过。”南宫漠一顿,却是把视线转向了一旁一直静静端坐,看起来似乎与世无争的南宫奕身上。
阴恻恻的一笑,祸水东引道:“父皇有所不知,昨日皇兄可是像儿臣透露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是儿臣实在是不敢居这无名之功。”
南宫禹闻听,不疑有他。
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直淡然坐着的南宫奕,挥手让南宫漠坐下,笑眯眯的问询道:“奕儿,你弟弟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奕嘴角带笑,心中却是不由得讽刺道:“他南宫漠打的倒是一手的好算盘,想必只怕是自己说出不能后,他便会立时接过话茬去,以自己的无能衬托他的才华横溢。只是,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这般想着,南宫奕也是起身恭敬地朝南宫禹施了一礼,大大方方的认了下来:“回禀父皇,确有此事。”
不动声色的瞟过南宫漠那看起来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显得有些稍稍不自然的脸,南宫奕继续道:“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但奈何漠儿既然不想我这般清闲,那边尽力一试吧。”
一旁坐着的宋如韵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由端起手边茶杯轻抿了一口以用来掩盖嘴角的那抹嘲讽似的微笑——南宫漠想的倒是如意,只可惜。南宫奕却是有了自己的帮助,无论这一世南宫漠究竟有没有知道那个方法,这一步,南宫漠现在可谓是必败无疑!
“博弩大人,如今各国三匹马,若是放在一批跑,难免失了公允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