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南宫明却更来劲儿了,他实在觉得看着他弟弟吃瘪的样子有趣。
于是对宋如韵说道:“宋姑娘,我府上还有一些文人书画诗词,之前听阿奕说你在这些方面都颇有造诣,不如我们到书房详谈一二?”
南宫奕神色一惊,怒气冲冲地望向南宫明,南宫明却有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宋如韵点了点头,习惯性地看向南宫奕,轻声问道:“你也一起来吗?”
“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南宫奕向来极其冷静,这次却难得情绪失控,脸上怒气尽显,一甩袖袍,大步疾行离去。
南宫明忍不住笑出了声,估摸着南宫奕已经走远,轻咳了声,正色道:“宋姑娘,今日之事你别见怪,阿奕自小在宫中长大,为了活得太平,不得不伪装自己,我难得见他几次失控的样子,如此让他发泄一番,倒省得憋出病来。”
宋如韵点了点头,又听他接着道:“天色已不早,宋姑娘还是尽早回府,别让丞相担心。赏花宴又不是仅这一日,重头戏还在后头,宋姑娘明日不要忘了来。”
宋如韵在夕阳余晖中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一进大门,白芷便迎了出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宋如韵听完秀眉微蹙,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看错了吧?”
“哎呀小姐,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说,您跟白芷一起去看看嘛。”白芷晃着她的胳膊央求着。
宋如韵点了点头,便跟着白芷走了。
白芷带着她来到府中的一处假山旁,二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幸好是黄昏,加上在假山的背阴处,她们倒是很容易地将自己藏了起来。
宋如韵手抱着树干,将头往外探,瞪大眼睛细细打量着。
只见一座假山的洞口,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拿着一根小木棍在摆弄着什么,洞口不时有烟雾飘出,缓缓升腾到半空,形成一股浑浊的气压。
宋如韵觉得那人像极了宋静雅,却看不清她在干什么。不一会儿隐隐听见宋静雅在小声嘀咕着什么,随后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合拢不停地朝天空拜着。
“白芷,你耳朵尖,能听见她说什么吗?”宋如韵看向一旁的白芷,用口型问她道。
白芷连忙将头往前探了探,闭上眼睛细细听着。
“小姐,她可能是太害怕了,说话都接不上,不过我隐隐听出了什么。云尧帮?”白芷听了一会儿后,轻声对宋如韵道。
“云尧帮?”宋如韵重复了遍,当即联想到一系列事件。
云尧帮余党意外身亡,十七和守卫不知所踪,宋静雅此前变卖府中财产,还有眼下她这诡异举动,似乎是在。烧纸?
无缘无故烧纸,还提到了云尧帮,有机会得知云尧帮余党的位置,还能偷偷跟出去的,除了宋静雅还能有谁?
想到这儿,宋如韵心中一寒。由此种种她又很自然地想到了此前的绑架,几乎不需要证据,她便能确定是宋静雅所为。
那次是她运气好,侥幸脱险,但当时情况如此危急,若是少了哪怕是那么一分运气,她可能都会因此受到伤害,她一个女孩子,差点儿清誉被毁,还险些丢掉了命,大病了一场,生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