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国师之见,本皇子应如何动作?”南宫奕虚心求教。
国师似是不经意般说道:“泠崖有一阵子,常看见皇上带着一队人马外出,人不多,但都是精兵,出去一趟,少则三五天,多夜半月有余。”
“那国师可知父皇是去了何地?”南宫奕来了兴致,问道。
“泠崖试着跟踪过,不过皇上身边那群侍卫实在机警,他无法靠近,因此并不知。”国师淡淡答道。
南宫奕点了点头,觉得这种模糊不清的事情,有必要同宋如韵商量一下,她既有女人的细腻,又有男人的格局,说不清她能对此事有一些新的看法。
想到这儿,南宫奕同国师道了别,步履轻快地朝宋府走去。
他和宋如韵也不过是几个时辰没见,却觉得已经想念得不得了,走到人少处,干脆运起轻功飞到了宋府,然后翻窗而入。
宋如韵虽然常见他这副样子,但每次突然出现在屋中还是有些吓人。于是这次又被他吓到后,终于忍不住上前,狠狠捶了捶了他的胸膛,怨声道:“下次不要这么突然!吓死本小姐了!”
南宫奕笑着往一旁躲,边躲边试探地伸手去安抚她。
“好了,韵儿,我错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南宫奕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再难有动作。
“何事?”宋如韵拧眉看向他,淡声问道。
“今日去见国师,国师提醒我若要取得主动权,得使些非常手段了。”南宫奕神色有些不自然,顿了顿,接着道:“国师的亲随泠崖,最近发现父皇举止神秘,但他无法近身,因此并不知晓父皇在做何事。”
“那你是要问问我的看法吗?”宋如韵似乎猜到了他的来意。
南宫奕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何种原因,但宋如韵显然很多次都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她这种无法解释的思略,或者说直觉,实在让他惊叹,因此在从国师口中得知这件事时,第一个念头便是来问宋如韵。
宋如韵抿了抿唇,安静地坐到了藤椅上,边晃悠着边垂眸思索着什么。
她隐隐想起前世,皇帝意外发现了一座矿山,不过那一消息被封锁,也是怕有心之人因争夺那些资源而斗争流血。
她也是意外从皇帝身边一个口风不紧的小太监口中得知的。
如今算算时间,南宫禹开采那座矿山的时间,差不多和前世能对上了,因此皇帝这一神秘举止,极有可能便是为此。
南宫奕这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将她往旁边挤了挤,也坐到了藤椅上,有些期待地望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复。
宋如韵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一时无言,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
想了想,还是轻咳了声,绕开了那个话题,对他道:“国师既然都说你可以用非常手段,那你也不必有所顾忌,我知道二皇子不是心思单纯的人。”
南宫奕微微挑眉,摸了摸鼻尖,淡然道:“我单纯也分人,对我那好弟弟单纯?我恐怕骨头渣都剩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