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宫奕开口了,只听他笑着道:“阳儿,你是不是在说笑?韵儿练了许久,才有这样的效果,你这种突袭式学法,只怕到头来非但没学到剑术的精髓,还将这舞原本的可取之处也丢掉了。”
平阳郡主气鼓鼓地哼了声,再次恳求地看向宋如韵,委屈地晃着她的胳膊。
宋如韵立刻走到南宫奕身边,抬手给了他一拳,因最近在习武,所以力道比从前大了许多。
南宫奕从未生出躲闪她的意思,无论她如何,他都会纹丝不动地迎着,这次却有些吃惊,伸手摸了摸有些钝痛的胸口,突然觉得他教宋如韵习武是不是个错误决定,若是成亲后,再将美人儿惹急,他还能有命吗?
宋如韵轻飘飘地瞥了眼疼扭曲的表情,淡淡道:“郡主既然要学,那我一定会尽全力教的,二皇子既然不懂,就不要妄下断言。”
说完又冷漠地扫了眼呆站着的三个男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筠,此刻坚定地表明了立场。只见他迅速同南宫奕和南宫明拉开了距离,大步走到平阳郡主身边,温笑着道:“郡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不得不承认,温筠一句话,比其他人一箩筐的鼓励都有用。平阳郡主顿时喜笑颜开,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记得自己刚来时还在为一些事生气。
“行了温筠,别逮着机会就去吹嘘,让她们回去练吧,咱们验收成果就行了。”南宫明神色颇为无奈,自己的弟弟加上这个好友,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心爱之人,虽然常有摩擦,但每天都乐此不疲的样子,让他不禁有些疑惑,儿女情长的,竟真的能让人这般迷恋吗?
晃神间宋如韵和平阳郡主已经大步离开,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南宫明和温筠都是一副文人样子,南宫奕自觉他融不进去,干脆运起轻功瞬间消失在院中。
“殿下,村中有人失踪已久,属下怀疑期中有蹊跷。”十七跟在他后面说道,声音却被呼啸的风声盖过,也不知南宫奕听清了没。
南宫奕敛去了在宋如韵面前温和放松的神色,落在府中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告知温筠,申时巷口见,有要事商议。”
十七点了点头,正要退下,被南宫奕拉住了衣领子,只听他沉声问道:“你刚才怎么不说?又多跑了一趟。”
十七不敢答话,直到南宫奕拧眉松开了他的衣领,才脚底抹油溜走了,满心都是想陌颜,想起了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应付殿下的时光,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平衡,为什么陌颜那家伙能守在佳人左右,而他要面对这个表面温和,实际上切开黑的殿下。
最终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然后任劳任怨地替南宫奕跑腿去了。
等他带着温筠赶往巷口时,南宫奕早已等在那里。
只见他身穿一件淡褐色长袍,外罩一件透明白衫,头发整整齐齐地束起,用一根乌簪固定着,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但眼中的凌厉分明告诉他们这人绝不像表面这般温和。
“二皇子,久等了。”温筠连忙快步走了过来,面露歉意地道。
“也没多久。”南宫奕淡淡答道,潇洒地展开手中的象牙折扇,扇面秀丽山河徐徐展开,如银蛇蜿蜒,胜景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