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听见平阳郡主饱含着担忧之意的呼唤,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一脸关切之意的平阳郡主,心下微暖。
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道:“郡主,若是我这位朋友愿意参加您的书画展,您敢邀请他么?”
平阳郡主却是一撇嘴道:“韵儿,你也不用激将我。”
叹了口气,平阳郡主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想借着我的书画展证明他的清白,可是这样是没用的韵儿。”
宋如韵脸上闪现出一丝狐疑,看着平阳郡主脸上的无奈,缓缓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平阳郡主叹了口气,看着宋如韵道:“因为现在根本不是能不能证明他清白的问题,而是皇叔根本就不愿意相信他清白的问题。”
宋如韵一愣,不明所以的反驳道:“可是若是我们拿出证据摆在陛下面前,那陛下也不能反对呀。”
平阳郡主听见宋如韵这样讲,却是用一种看天真的小朋友的目光看着宋如韵,慢慢道:“书是从他家搜出来的,当时在场的据说有很多人。况且,我听我父亲说,不只是书,还有很多张作乐的东西。”
见宋如韵脸上还是一片坚持之色,平阳郡主也不由得是有些不忍了,但为了宋如韵好,平阳郡主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这都是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有人陷害,现在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是真的无辜。”
声音一顿,平阳郡主继续道:“韵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重视朋友之间感情的人,但是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去插手温筠的事情。”
送走了平阳郡主,一时到了夜半时分,宋如韵却还是睡不着觉。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宋如韵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温筠去死而不阻拦么?
答案不用去想,宋如韵一定知道,是不能。
但是,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温筠逃过这次的危机呢?
想着想着,宋如韵却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宋如韵却是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催促着白芷帮自己梳好头发,便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将白芷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屋中等待南宫奕的到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
南宫奕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窗户外面,而宋如韵在屋内左等右等,早已是等的不耐烦了,此时一见南宫奕,便是迫不及待的道:“二皇子,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在骗我呢。”
南宫奕也是惊讶于一向乐忠于赖床的宋如韵今天居然起的那么早,不由得心里不爽的道:“我才是奇怪,你怎么对温筠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看着南宫奕突然开始无理取闹,宋如韵也是无奈,焦急的道:“我说南宫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计较这个?”
“不行。”南宫奕却是不紧不慢,慢悠悠的继续不依不饶的道:“不行,你必须回答我,若是出事的是我你会怎么办?”
宋如韵看着像是非得跟温筠争出个长短来的南宫奕,是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强行按捺下自己的脾气,宋如韵耐着性子道:“若是你出事,我一定会比现在更着急。可以了吗?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