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韵满意地笑了笑,没再废话,同她道了别,乘上马车潇洒地奔回了宋府。
赵灵儿却是咬牙切齿地命人将轮椅推到了空闲的库房,并且上了锁,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东西,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宋如韵回到府中,却只觉好久没这般舒畅过了,让白芷备好了热汤,泡了个花香味的热水澡后,换上一身轻软的丝绸睡衣,躺到了床上。
窗户发出细微的响动,宋如韵以为自己太累出了幻听,眼皮都没撑开,翻了个身继续酝酿睡意。
窗户却开始发颤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大力地撞击着。
宋如韵首先生出的想法竟然不是害怕,而是被这声音搅得心烦,蹬了两下被子后,挣扎着趴下了床,趿拉着鞋往窗边走。
窗口猛地跃进一个身影,吓得宋如韵一个踉跄跌向地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的腰,将她往里捞了捞,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道:“韵儿,是我。”
“我知道是你啊。”宋如韵踢了一脚他的小腿,从他怀中挪了出来,迅速扯了件外衣将自己裹住。
能明目张胆地翻墙进宋府,爬窗进闺房的,除了尊贵的二皇子还能有谁。
南宫奕低笑了声,盯着眼前美人微红的小脸,只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宋如韵却只觉得不自在,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后坐到了床上,晶亮的大眼睛望向他,开口问道:“二皇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你了。”南宫奕勾唇角微挑,认真地答道。
宋如韵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柜子,指挥道:“被子在那里,拿出一套来,扑那张床上,自己睡。”
那张床是接沉思卿来时还未来得及撤下的。
南宫奕摆了摆手,认真地道:“韵儿,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边说边从衣袖中掏出一张请柬,摊开宋如韵的掌心放好,接着道:“皇后要为国家祈福,召集名门子弟入宫,明日见,韵儿。”
说罢俯身在宋如韵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在她反应过来前迅速消失在屋中。
宋如韵呆呆地伸手碰了碰额头,只觉那里灼热得如同火烤般,瞄了眼手中的请柬,将它放在床头便继续睡了。
翌日,窗外晨光如流水般漫布开来,天色变得明亮柔和,窗前树枝间的白雾如胭,轻轻涌动。
宋如韵睁开眼后,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仿佛在回忆自己昨天经历那一番是梦是真。
察觉到额头仍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忍不住勾起唇角,心情不错地下了床。
白芷今日进屋,看到宋如韵床头放着的请柬,便知小姐今日又要去赴宴,早已替她准备好了衣裳。
等宋如韵洗漱完,端正地坐在梳妆台前时,白芷便拿着一把桃木梳子,轻轻拢着她如瀑的墨发,在发顶挽了个百合髻。
着了件杏子红的单衫,更衬得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这次宋如韵没给白芷惊叹的机会,便疾步走向了府门的马车。
行至宫门,宋如韵心中仍是有些抗拒,多次入宫,次次心境不同。不过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每次进宫,感觉是渐渐麻木的。
所幸宫中还有她想见到的人,让她对这扇厚重宫门之后的景象仍有期待。
入眼的第一人却是赵灵儿,一身淡蓝色纱裙,腰间束着条白色带子,依旧纤细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