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轻笑了一下,宋如韵看着就这么倚在自己身上舒舒服服的睡了睡了过去的南宫奕,小声的道:“便宜你了。”
说着,便是吃力的拖了南宫奕走向床边,喘着粗气径直将南宫奕给扔到床上,看着南宫奕倒是识趣的很,刚一挨到自己的床便是径自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简直是要被南宫奕的样子给气笑了,宋如韵无奈的摇摇头,曲身躺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慢慢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就这样将就一夜。
待得宋如韵的呼吸渐渐地归于沉稳,床上的南宫奕却是悄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贵妃椅上的宋如韵,眸光之中不由得闪现出一丝温柔的痕迹,轻轻地从床上起身。
南宫奕借着柔和的月光看着宋如韵那似乎在睡梦中都不甚安稳的样子,大掌轻轻地,带着一丝抚慰的意思,划过宋如韵的琼鼻。
而睡梦中的宋如韵似乎也有所感应一般,竟是缓缓地舒展了自己眉眼。
南宫奕轻笑了一下,温和的将宋如韵从贵妃椅上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纵身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宋如韵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重新睡回了床上。
宋如韵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讶然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宋如韵这才发现房间中似乎早已没了南宫奕的影子。
挠了挠头,宋如韵却是恍惚中想起,似乎有人趁着自己睡梦中时,用手蹭过自己的鼻尖。
而那人身上的气息,竟是让自己莫名的感到十分心安——以至于昨天,是自己重生归来这么久后,睡过的第一个没有做梦的夜晚。
轻笑了一下,宋如韵便是唤来了白芷帮自己洗漱,为中午举行的皇后寿宴做着充分的准备。
正午一到,宋如韵便是出了府。
然而,她却惊讶的发现宋府的马车竟然是有序排列着,似乎是在等自己先走一般。
看着从主车内探出头来的宋景明,宋如韵顿时有一丝哭笑不得的意味在其中。
不禁开口道:“父亲,您这是要折煞女儿吗?”
宋景明贵为京都的宰相,位享一品。理应是走在自己这个郡主前面,而现在,却是自愿屈尊于后。
然而宋如韵却是明白,这是宋景明对于自己的一种无声的宠爱,这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空有虚名的县主,但自己却依然是宰相府的嫡长女,并非一般人可以小瞧的。
心中不禁掠过一抹动容,宋如韵看着自己鬓角微白的父亲,眼角请不自己的掠过一抹湿意。
再宋景明慈爱的目光的注视下,宋如韵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上轿子,行走至父亲的前面。
入得宫内,宋如韵却是不由得有些厌倦,只盼望着这场宴席能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然而,老天就像是故意要与宋如韵作对一般,贵为宴场主角的皇后却是忽然开口道:“如此的宴会实在是没有兴趣,不如我们大家各出一个节目吧。”
在场的贵妇们闻言都不禁是一阵激动,暗暗叮嘱自己的女儿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其实这种宴会,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两家乃至皇后为自己的孩子选对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