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瓷器与肌肤相接壤,发出一声不甚清脆的闷哼声。
宋如韵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砸的有些发蒙,任由着茶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额角滑落,宋如韵半晌才想起来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毕竟,饶是宋如韵如何的料是入神,也实在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一上来就径直的冲着自己发难。
故而,宋如韵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去躲。
皇后发泄了一下心头的怒火,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宋如韵的额角落下,一时之间双眸也是将将恢复了几分清明。
宋如韵跪在当中,形容有些狼狈,看着皇后那稍稍恢复了一些冷静的样子,宋如韵抿了抿嘴角,缓缓开口道:“娘娘,您这是。”
然而,宋如韵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后听着宋如韵那看似柔柔弱弱的嗓音,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志清大师口中所说的,那张人像所用的阴毒法子。
嘴边勾起一丝冷笑,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缓缓开口道:“本宫听漠儿说。你给本宫画了幅像?”
宋如韵眼中有思索的神色划过,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会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熟料,皇后便是只问了这一句,便是一脸了然的冷笑着道:“既然你已承认下来,那本宫也就不用再继续多费口舌了。”
押了口茶,皇后慢慢的道:“来人,将宋小姐给我压下去,关起来。”
宋如韵闻言,不禁吃惊的略略哑然——在宋如韵来之前,早已想好了应该怎么辩白,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甚至,皇后居然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未曾告诉自己。
心下闪过几分思索的痕迹,宋如韵最后还是顺从的跟着来拉自己的小丫鬟,乖乖的退了下去——毕竟,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单艳霞的宋如韵脸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尝能够一击即中,求得皇后给自己机会呢?
“母后。”
这边,宋如韵刚被皇后蛮不讲理的关进皇宫的地牢,南宫漠便是收到了风声匆匆的赶来。
看着在上首闭目养神,好似根本未觉自己闯进来的皇后,南宫漠双膝着地,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焦急:“母妃,您怎么能。”
皇后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的茫然彰显着皇后好似是根本不知道南宫漠再说什么似的。
看着皇后似乎是是要将装傻装到底的样子,南宫漠不禁有些微微气结,看着皇后,径直挑明了道:“母妃,儿臣是来请您放了宋如韵的。”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之中却是带着一丝终于了然的明朗之意:“哦。你是说宋小姐啊。”
尾音拉长,皇后像是终于想起来这么一号人似的,捏了捏眉心缓缓道:“她涉嫌谋害当朝皇后,自然是不能轻饶的。”
南宫漠闻言却是根本不信,向前膝行了两步,眼底带上了一丝急躁:“母妃,这一定不是宋如韵做的!”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哀求的南宫漠,眼中终于是上过了一丝杀意——南宫漠现在的样子,令得皇后意识到了一个眼中的问题,那就是宋如韵似乎已经成为了南宫漠的软肋。
若是寻常人家的子女,拥有一个软肋无可厚非。可是南宫漠却是不行,身在皇家,南宫漠更是自己这个皇后的儿子,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