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奕和南宫明出了孟府,脸色都有些凝重。
他刚回来,对许多事都不尽了解,方才那番话,听得也有点儿云里雾里,只捕捉到孟员外的儿子失踪这一信息。
于是南宫奕便在去皇宫的路上,细细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
南宫明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便安慰他先将眼下之事做好,再去解决难题。
确实,进了皇宫,还不知道他的好弟弟挖了多少个坑,正等着他往下跳呢。
厚重的宫门在眼前一扇一扇地打开,南宫奕只觉脚步沉重了许多,踏在长长的青石正道上,足音在一片严肃的死寂中显得十分沉闷。
南宫明察觉到了南宫奕的心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温声道:“不用担心,咱俩多少算是回家了。”
南宫奕点了点头,大步踏进威严的正殿之中。
“儿臣拜见父皇。”两人齐齐下拜。
南宫禹一身明黄色龙袍,上面绣着金丝沧海腾龙图案,满面威严。
“这是。明儿?”
南宫禹却是直接略过了南宫奕,打量地望向他一旁的南宫明,语气中有几分讶异和心酸。
“儿臣不孝,在外游历多年,让父皇母后担忧。”南宫明神色有几分不自在,低垂着头恭敬地答道。
南宫禹对自己这大儿子的感情,思念远远超出了愤怒,这些年来他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让他是又急又忧。此刻见人回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瞬间红了眼眶。
南宫漠在一旁看到这副父子团聚的温馨场景,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开口道:“父皇,二哥也回来了,不知他此番不辞而别是何意。莫非是水患当头,二哥不想吃苦,竟撇下受难百姓,独自出去游玩了?”
南宫漠一番话,将皇帝从父子亲情中拉回了现实,只见他瞬间敛去了满脸担忧,带着几分打量望向了未发一言的南宫奕,冷声道:“奕儿倒是解释解释,你此番不辞而别是为何?”
南宫漠直直地盯着他,目光阴森得仿佛能吃人般。南宫奕,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自己开脱,总之他笃定南宫奕不会将自己供出去。
南宫奕果然如他所料,倒是没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养伤,以此博取同情,而是轻声道:“父皇,近段时日儿臣确实因一些事耽搁,没能同三弟共同应对水患。”
南宫禹见南宫奕竟真没为自己辩解,更加坚信南宫漠所言属实,怒气上涌,猛地将旁侧的一杯热茶挥向了他,怒道:“莫非你真的如漠儿所说,贪图安逸,不愿吃苦,竟逃避朕交代你的事?”
南宫奕下意识抬臂去挡,滚烫的热茶还是将他的手背烫得通红,不一会儿便鼓起了一排水泡。
南宫漠见到此景,冷哼了声,似乎感觉到了些许快意。
“父皇,您。”南宫明大吃一惊,连忙将南宫奕拉到一旁,查看他手上的伤。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心中怒火更甚,看向南宫漠道:
“三弟这话可有依据?阿奕是你哥哥,自小对你疼爱有加,这番诋毁他的话,你如何能说得出口,倒像你真见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