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黑衣男人将车开到了之前被壮汉打死的狼身边，它腿上中了一枪，肚子中了一枪，是致命伤，尸体已经硬了。
狼群试着拖动它，但是没拖多远，察觉到它死亡就放弃了。
将狼搬进旁边的一处低洼里，黑衣男人割去了它的头皮和狼牙，放了一条抄写着经文的布带在它身上，用石头将它的尸体盖了起来。
……
“你是说？狄信也干盗猎者干的事？”宗泽瞪大眼睛，阿达点点头说：“之前他交给嘎巴一大包，狼头皮狼爪狼牙什么的，应该就是他拔的，带着经幡和经文，盗猎者不干这事儿。”
“其实我能理解他。”宗泽想了想，勒住马，长时间的奔跑，他大腿都快磨破了。
下马之后点了支烟，让阿达时他拒绝了。
宗泽说：“留着的话，如果再遭遇偷猎者，还是会被他们剥掉，拔走，然后去卖钱，有句话说的好，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野生动物市场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阿达也遗憾的探口气：“没办法，现在买家主要都是国际黑市上的，听说野生动物贩卖猖狂的很。”
“沙图什。”宗泽也叹了口气：“说是抵制，其实那些富人们还是喜欢，他们喜欢的就是用钱玩弄生命的感觉。”
“嗯，一条沙图什，死好多只母羊。”阿达气哼哼的正说着，站长从前面策马过来了：“咋了？”
阿达用藏语回答：“他累了，休息一下。”
站长一副果然他不行的表情说：“还十来公里，坚持下。”
宗泽给了站长一根烟，他显然也是老烟民了，没受了诱惑，下了马，吸了一口连连点头，说这烟好。
终于到达东北部前哨站，哨站的人有些紧张的和阿达说了些什么，他翻译给宗泽说：“他说收到了无线电信号，狄信发来的，往北五公里，让我们去收人。”
一路驰骋，跟着哨站的人一起到达大致地点之后，宗泽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内脏的味道，还有动物的体液。”宗泽皱着眉头，突然勒住了马。
“我没闻到啊。”阿达有些茫然，抬着鼻子四处闻。
“相信我，我对血腥味的敏感度比正常人高出数十倍。”宗泽说着下了马，朝前走了几步就听前方几十米处那哨站的人大喊起来。
几个人一同赶到，阿达看了一眼就转头，控制不住的呕了好几次。
宗泽望着那一堆已经被撕扯啃食的不成样的人，啧啧两声：“还挺新鲜的。”
“又是他！”站长气的一跺脚，烦躁的在周围绕着，很快另一具尸体也被发现了，内脏被掏光了，显然是没被吃太干净，扔在这儿了。
“你们好歹随身带个裹尸袋啊，不然这怎么捡？不会拿塑料袋装吧？”宗泽问。
阿达从马行囊上掏出来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递给宗泽，他直接傻了。
过了一会儿，站长拎着一只黑色布袋子过来。
“呦，这可是德国空军军粮的黑巧克力。”宗泽说着剥了一块吃了，阿达又差点吐了，越想越恶心，越吐越厉害。
本来觉得这位医生挺善谈，懂得多人也挺不错的，现在看来，认识狄信的人都挺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