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韩凌眼睛都瞪大了,躺在地上破口大骂,愤愤道,“有本事打完仗别回契家码头。”
“竟敢拿契家码头威胁我?那是我的家人!偷东西偷到军营里还有胆子威胁人,等你能活着出军营时再跟我说这话吧。”
韩凌气笑了,原本打算回去将两人续命兄弟的事情解决掉,现在他不了,他就要这人当他一辈子的续命兄弟,一直夺取他的寿命!
他努力侧过头对上契闩的目光说:“呵!我不仅能活着出去,还能把你弄入地牢里,你信不信?”
“大言不惭的家伙!”
很快,韩凌被带到秋禾帝帐中,秋禾帝一脸倦意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韩凌,又看了看递上来的“赃物”,朝契闩说:“去拿军棍来。”
“是!”契闩变得无比积极。
等人退去,帐中只剩两人,秋禾帝冷声道:“跟你父亲一个德性,偷鸡摸狗的,为什么你们家就没有光明磊落的人?”
“陛下恕罪,我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你爹辞官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朕看他在那远处楼里还挺逍遥快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凌默默咽了咽口水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秋禾帝一边欣赏韩凌的字一边又说:“要不是朕信任你们韩家,也知道你抄录的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但是这手稿明明在朕手上,没有朕的允许,你私自抄录就是犯规矩,无视朕的权威必须就地正法!”
韩凌一惊,楚千城说的没错,陛下果然不是容易相信人的人!还好他没有轻易将苏倾离的事情给说出来,也没有把血蝉蛹被泄露的事情告诉他。
“陛下饶命,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办,时间耽搁不得了!”
“哦?何事让你等不及要犯规矩走掉?”
“太子马上归国,有人利用他找到了血蝉蛹,还……还给了凌月国。”
秋禾帝微微抬眸盯着韩凌说:“此话当真?”
“还未可知,因为事情太过蹊跷,但不可能瞒过我们的眼线。其次,血蝉蛹乃是北安的宝物,父亲怀疑是自己人里出现了叛徒,便派我好生调查,我也是想根据这手记去看看哪里出了纰漏。”
“水将军的手记和血蝉蛹有什么关系?”秋禾帝凌厉一问。
“因为……”韩凌低下头,“因为华贵妃产子时很虚弱,水将军派我给他寻找到了血蝉蛹的方子,这个对于产后亏虚的女子是大补,所以……所以我想看看水将军手上的血蝉蛹都经过了哪些人手里。”
秋禾帝越听越不对劲,如果韩凌说的这些属实,他第一个想到有问题的人就是谭贤之!
太子可是他接回来的,能利用太子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又或者是太子身边的李公公?再或者是华贵妃身边的人泄露的?
一股危机油然而生,秋禾帝隐隐感受到了不好的预感。
“你怀疑谁?”他问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