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倾离皱眉,秋水含泪自嘲地笑笑。
“冤冤相报何时了,怕皇后记恨我,不忍再伤害她第二次。毕竟真正该让我泄愤杀死的人早就死了。”
“把册印交上来,从此以后你是连枝,而不再是左门亲王的侄女。”
苏倾离叫出秋水,对连枝说:“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该懂我的意思。”
连枝不解苏倾离为什么会这样处治她,纵使满心疑惑,在苏倾离躲开他的目光时,眉眼生出一丝笑意。
她恢复以往的姿态,毕恭毕敬道:“奴婢明白。”
“你带着她退下吧。”
连枝没有被侍卫压着,本分的离开了。
苏倾离问一旁的玫贵人:“我没有降罪于她,也没有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更没有大肆揭穿这事情,可好?”
“嫔妾不懂,苏小姐这是为何?”
“因为我现在还需要连枝这么复杂的人在朝堂上牵制一些势力,暂且这样处理。左门亲王的死一定会干涉朝前的决定,一旦事情复杂了,选太子的事便会延迟。”
玫贵人这才懂晓。
苏倾离像是逮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她突然试探道:“玫贵人,最近朝前一定还有别的消息,是不是?”
“苏小姐是指北安和大庆和亲一事?”
“对。”
“是北安国害怕大庆背后偷袭,把留在咱们凌月的太子带回去后又把他们国家丞相的女儿送去大庆和亲。为了和平,他们使臣已经在路上,没几天就要到大庆紫城了。”
苏倾离紧张的问:“他们是要嫁丞相的女儿?”
“他们以秋平城为聘礼,让这位丞相千金代替公主的身份去选择驸马。他们啊,猜准了大庆老皇帝的心思。”
苏倾离松一口气,又问:“亲自挑人?来使是谁?”
“应该是丞相谭贤之。”玫贵人瞧见对面的女子神情深沉,关心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在北安受的血蝉蛹还没有解?你在北里国还受了哪些欺负,都跟嫔妾说了,嫔妾告诉陛下去,咱凌月正好借此机会替你出气。”
“欺负我的从来不是北安。”苏倾离哑然失笑,“血蝉蛹是他们的毒,却不是他们的人给我下的。”
苏倾离见玫贵人一脸茫然,当即摇了摇头,换回女装坐上轮椅告辞离去。
她说来就来,让秋水和玫贵人不知所措,心里默默祈祷苏小姐的计划不要失败了,凌月国不能被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搅和了。
*
慕容府内。
从检察院回来的玄琴公终于拿住赵月出了口恶气,正是得意之时,笑意盈盈地回说:“姐姐见谅,正因您方才的推拒,我才强站起来扭了脚。眼下疼痛难忍,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不若就这么着,劳烦姐姐是帮我找找大夫?”
“是么?”赵月故作担心的笑,“那你成日往外跑,是……?”
“我一个弱女子出去散散心也不行?”
赵月冷哼一声:“咱们捅的窟窿被账房先生发现了!”
“哦?”玄琴公眼神闪烁,故作娇柔的痛呼呻吟一声,“赵月姐姐,怎么说我也是老爷带回来的,平日里待你不薄…想当初,那贪污银子的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