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倨傲的扫视一眼面前如临大敌的士兵们,扯着马缰在原地转了个圈,忽然大吼:“敢问太子秋雾明可在此处?”
顿时,谭欢脚下一软:这张脸,是……是那个登徒子!!
秋雾明从马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虎泉的面前,负手而立,冷笑了一声:“许久不见啊,虎泉将军。”
“早知道太子有斩草除根的心思,今日本将便等候在此,看看太子殿下如何对付我大庆的人。”虎泉笑的龇牙咧嘴,好生厌恶。
秋雾明好整以暇的挥了挥手,身后几千的兵马收起长枪,肃然正步,他们没了攻击性的姿势反倒更加迷惑了。
正如眼下的情势一般,虎泉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你这是何意?”
“虎大将军。”秋雾明笑意阴鸷的看着他,手里掂量着一枚玉佩,“这大庆几千人能否把我身后大军一并铲除还未可知,光是这玉佩的主人你们都不一定打得过,又何必在半路上做拦路虎呢?”
虎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玉佩,警惕道:“此话何意?”
“秋平城给大庆和凌月公平争夺,而大庆输了,这事你认不认?”秋雾明笑着看向他。
虎泉咬了咬牙:“那又如何?”
秋雾明继续笑道:“大庆曾在北安的国宴上夸下海口,只要北安把丞相府千金许配给你你便为了北安守住秋平城击退凌月,这你可认?”
这一下,虎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听见人群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嘲笑,这让他在此处甚是无地自容。
“而且。”秋雾明拔高了声音,“虎大将军桩桩件件的承诺是一件都没有做到,凌月胜了,还没有夺走秋平城,大庆败了,却对秋平城仍旧是虎视眈眈窥视个不停,我说的是么?虎大将军。”
“你!”虎泉瞪着他,怒意盎然,“你打不打,在这里像个女人一样说个不停难不成是为了把我们说走?”
秋雾明不屑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是凌月国的信物,我北安隆重的邀请了凌月的使者前来。哎,也不知这凌月是今日来还是明日来,这若是刚好是今日…我若是没有来得及去迎接的话,嘶,他们会不会直接找到这里来?”
“你说什么!”虎泉震惊道,“你故意阴我,让我在这里等凌月的埋伏?”
秋雾明笑了笑,摇了摇头:“将军多虑了,我哪里敢这样去陷害大庆闻名天下的虎泉虎大将军呢?”
这讽刺和蔑视的笑意让虎泉感到格外的不适,他恨不得冲过去把秋雾明的头给砍下来,可是他的确被他不知真假的话给震慑到了。
凌月使者,莫不是又是玥王或者湛王的人,据说曾经去古肃红若城的使者便是湛王的未婚妻苏倾离。
这若是来的使者是什么皇亲国戚,背后必然是带着不少的兵马啊!
自己万般想铲除北安太子也不能这样胡来,他手上的玉佩的确是凌月的花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番深思熟虑的虎泉殊不知自己思量的模样已经被秋雾明阴暗的双眸看了进去,秋雾明笑的格外深沉。
原本只是想赌一把,避免开战,也防止虎泉发现谭欢在他的队伍里,免得马车上的谭欢被他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