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问多了还生气,折磨得战允装着一肚子闷火闷不吭声进军机处找皇兄去了。
战降灾见战允居然来了军机阁,焦虑稍减,眼下正好有件事需要战允去做。
这件事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做,可他就是不放心,有些事情交给战允他内心会踏实许多。
战降灾纠结,他每次看见允儿内心都会挣扎一番。
他深知自己对允儿有一种特殊依赖,而这份依赖也让允儿的处境变得十分微妙。
一些说他会传兵给战允的流言蜚语他不是不知道,他也知道父皇那边是个怎样的态度。
有时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让允儿择日去镇守凌月边关军马,从此不再踏足此处,可每每遇到一些事后,他又开始动摇,总是以允儿没有实权只有盛宠为由来说服自己。
战允见战降灾一直盯着自己出神,轻唤一声:“皇兄?”
战降灾闻声叹了口气,开门见山说:“去办一件事,有探子来报说大庆有一路十万大军正往南边进发,去探一探他们南下的目标。”
战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确认道:“大庆国南下?”
“嗯。”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这么远的路程,刚吃败仗的他们能走得到吗?”
“有个地方他们能走到,不要忘了。”
“秋平城?”
“八九不离十。”
“就算是秋平城,他们最快也要走上大半年。”
“不管他们要走多长时间,我们要抓紧时间建立防备,你快去快回。”
“明白了,看来大庆也坐不住了。”
战允接过通关文牒火速回到营帐内,草草收拾便与几名亲信消失在深夜里。
等到苏倾离察觉出异样时,战允已出门多日。
问其原因,墨玦按战允的命令转告说,王爷不满大小姐突然疏离,出门散心去了,归期未定。
听到归期未定,苏倾离的心当即就要与他割裂似的,自顾自揪成一团往下坠,像是要被摘落般让她浑身发疼。
她揉了揉胸口,面色委屈道:“我没有疏离他,只不过是想弄个好玩的给他一个惊喜,他真是没有耐心,白白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讨厌死了。”
墨玦见苏倾离面色不佳,宽慰道:“大小姐如果想给王爷惊喜的话就直接跟王爷说,不要瞒着。”
苏倾离心里纳闷战允这人怎么还为这点小事生气,嘟嘟囔囔:“提早说出来就不新鲜了,这不是常识吗?”
墨玦摇摇头说:“比起好玩的惊喜,王爷他更在乎大小姐对他的亲近与疏离。”
听了墨玦的话,苏倾离的心一下子就不疼了。
从别人口中感受出战允对他的在意,更让她抑制不住地内心欢腾。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战允身边最亲近的墨玦。
她贪心,想再感受一下这份欢腾,于是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墨玦笑盈盈的点点头说:“大小姐,属下还能骗你不成?您可知自己有多久没和王爷说话了吗?王爷最不喜欢自己在意的人莫名其妙疏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