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子迟迟不开,虹桥没有人,四处安静无声,我们所待的地方,恰巧就是死路,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是那面馆老板引你入局!”战允道。
“引我入局……”苏倾离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心里细细品味。
茜芷告诉她位置告诉的那么轻松,她随便问了问,茜芷便说出了所有,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是非有蹊跷,可惜当时的自己没有多虑,若是再周旋两下,恐怕就能发现破绽了。
现在倒是入了那茜芷的局,被罂粟商户的那群人团团围住,险些丧命!
“按着本王的经验,那批刺客,肯定是毒花的人,而非尚书府。”战允冷静的说道。
“尚书府哪怕是派人来,路程也赶不上……你所说的有道理,墨玦可有把上一任知县联系上?”苏倾离敷完药材,收起沾满药水的木条。
“墨玦已经办妥了,赃物在前任知县手上,前任知县家里是爵位,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者,尚书府那两个老东西本来就是依附容贵妃谋得沽州知县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仅仅口谕罢了。”
听到他说墨玦办妥了,苏倾离悬起的心也就放下了,为他换完药,处理好绷带以后,干净利落的起身扫了扫地上的药渣子。
“你去哪?”躺在床上的战允眼巴巴的望着走到门口的苏倾离,急切道。
“我去找一下慕容音雅,我自己走不开,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处理,不然嘤嘤没有我在身边,你没有我,怎么办?”她说完,推开门出去了。
你没有我,怎么办?
这句话听的战允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这说的就像……她十分在意本王一样,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意,本王也当她在意了。
刚刚沐浴完的慕容音雅一袭华丽长裙,不论在哪,她都是珠翠环绕,衣香鬓影,华冠丽服,恨不得把慕容家的金子都带在身上。
突然,她的闺门被一把推开。
“谁?!”慕容音雅一惊。
她正在梳妆台前描摹自己精致的秀眉,吓得手中螺子黛一晃,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苏倾离。
“你不会敲门吗?莽妇!”她没好气的轻轻擦拭自己眉尾一些多余的墨色。
“本就不描而翠,你这多余的一步大可不必,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敲门,你上次不也没敲门吗?”苏倾离朝她挑眉,调侃道,“扯清了。”
“本小姐一早上没工夫和你多费口舌,你说吧,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慕容音雅放下手里的眉笔,拿起一盒水润的红寇。
“你替我去一个地方。”
“本小姐要替你跑路?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先别急着拒绝。”苏倾离环抱双臂,笑着朝她走了过去,“沽州出现了罂粟,我昨晚会在虹桥下被刺客围剿,正是因为有人告诉了我罂粟的下落。”
正描摹自己朱唇的慕容音雅眼眸一亮,她睨向身侧的人,“莫不是要入沣京的那一批?”
对方笑而不语,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