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没人喜欢,大家要辜负赵将军的一片心意了。”战允笑意深沉的说着,“你的鸽子,白死了。”
所有人不知道大将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齐刷刷看向赵将军。
“这是赵将军的鸽子?”叶将军纳闷的问道,“赵将军何时养了鸽子,本将怎么不知道?”
“军营里养牲畜是违法的。”罗统帅说道。
赵将军满脸都是汗,急忙解释,“末将知错末将再也不敢养了。”
罗统帅错以为他是养牲畜犯了军法,特意跟战允劝道,“算了吧,一只鸽子,大不了大将军您罚他三个月的军饷。”
战允伸出纤细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唇瓣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罗统帅识趣的闭嘴了,周围的士兵们也肃然安静。
“本王给大家念写东西听一听。”战允挥手示意。
墨诀把带血的麻布掀开,那死去的白鸽子脚上帮着东西,墨诀把那小信筒拆开。
“事有变故,凌月国军队将在三日之内从沣京边界出发,以谷阳坡路线分布军兵,河道三里之内有埋伏,大将军湛王爷会出现在山脉一队里,沣京南门空虚,适攻入,还请主公及时准备,时间紧迫,务必斩杀湛王爷首级,以胜三日后一战。”墨诀念完,收起那小纸条。
他不说话以后,场上也再无旁人说话。
死寂的气氛让赵将军觉得自己身处地狱一般,所有人安静的呼吸声都没有,他双手已经开始打颤。
“赵将军?”战允轻声喊了他一句。
赵将军惊恐的抬起头,看向台子上那神色阴森的战允。
“怎么不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做奸细?”他继续温声问道,这样的声线,温吞又致命。
赵将军哆哆嗦嗦的站在下面,身后是三十万军团,前面是如鬼魅一般的战允,侧边则是叶将军和罗统帅。
“我……”赵将军一开口,便是颤音,根本说不清话。
战允笑着摇了摇头,他眼神阴暗的看着赵将军,朝他勾了勾手,“来,到本王跟前说。”
那如阎王一般的引示,叫赵将军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他慢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战允俯视着他,表情缓和,甚至带着几分友善。
“本王愿意倾听你的解释,军师大人。”最后四个字,战允念得格外清晰。
赵将军直接崩溃了,跪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说也说不清。
战允餍足的笑了,那笑容若是在嘴角配上几分血色,当真是一个贵族吸血鬼一般。
“来人,三刀六洞。”战允吩咐道。
罗统帅和叶将军皆是一惊,但也不想给赵将军求情,妄他们平日把赵将军当兄弟,什么都和他谈论,结果他居然是奸细。
赵将军被挂在石柱上的时候,还在咆哮,“末将不是奸细,是冤枉!”
战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出几张纸,慵懒的说道,“本王早就知道你不认,所以派先生鉴定了你的字迹,你还记不记得,曾在本王面前写了一封求得军师一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