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很快传入了苏倾离的耳朵里,她大为震撼。
“我的妈呀,咱们凌月国的天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一句话把容贵妃赶走了?”
苏倾离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下半身跪在凳子上,仰着头盯着对面的战允,一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样子。
战允沉思良久,予卿书为什么会去支开容贵妃,他不是不插手本王的任何事情吗?
“诶,问你话呢。”她催促了一声。
“……他……本王一言难尽,说不清楚。”他低下头,看着正在拿着毛笔写字的嘤嘤,“他的话语分量,比凌月国的任何人都重。”
“……哇。”苏倾离震惊了,“他是不是个算命的?”
“不是。”战允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含笑说道,“他是钦天监的人,是钦天监的主席。”
“哦!我懂了!他是你们这的天气预报。”
她笑着挑了挑眉,模样怪是可爱的。
“天气预报?”父子俩同时诧异的抬起头来。
苏倾离也不去解释,手肘撑在桌子上,抱着一个清甜的梨子,一口下去满是冰爽的汁水,满足感上升。
“诶?那他是不是个老成持重,道行颇深的老者,经验十足的那一种。”
战允对她的问题表示理解,因为正常人都会这么认为的。
“不,他和本王一样大的年纪。”
顿时,苏倾离愣住了,惊愕的抱着梨子,嘴里咀嚼的动作也僵住,傻傻的呆住了。
“和……和你一样?”
她不理解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差放光了,完全不能接受天师的年龄。
“嗯,与本王同年同月同日生。”
战允再一次肯定的重复道,随即抬手自然而然的拂去苏倾离溅在脸颊上的梨子汁水,动作亲昵又不暧昧,好像习惯性一样。
嘤嘤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小小的脑袋里装着不少的问题。
“那他岂不是才二十有余,弱冠之年?”
苏倾离也没有在意战允刚刚的小动作,下意识的觉得这很正常。
“不仅如此,在很久以前,本王和他,乃是至交挚友,患难与共的兄弟。”
说到这,他逐渐有些沉闷,没有刚刚股子活跃劲了。
“为什么是很久以前,难道现在不是了吗?”苏倾离看向他暗淡的表情,心下了然,“为什么?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他踌躇不决,目光落在嘤嘤写完的字帖上,顺着那些四四方方的文字,描摹着笔画,记忆里浮现予卿书当年在大雨磅礴下绝望的表情。
就像被刺激到了,他忽得闭上眼睛,不忍去回忆,隐忍的皱起眉毛。
“战允。”苏倾离伸手轻轻握住他捏紧的拳头,“如果难受就算了,我也不至于那么八卦。”
嘤嘤也放下了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水在他脸上划过一道黑色的痕迹,他还浑然不知。
战允再度睁开双眸,冷静了些许,呼吸起伏也不再和刚刚那样剧烈了。
“本王没事,隔世经年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