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离瞧了她一眼,女儿家的心思暴露无遗。
“就这么稀罕见墨玦?”她毫不避讳的拆穿,惹得翠芝一阵脸红了起来。
“奴婢……奴婢没有,大小姐不要取笑奴婢了!”被一眼看穿了心思,倒是她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的事情我不插手,我也不会管,但是你一定要把我刚刚说的事和墨玦说清楚。北安这个大尾巴狼可不能掉以轻心的!”笑闹一阵后,苏倾离又正色道。
“嗯!”
颔首低眉,翠芝领了命就安安静静的下去了。
她出门以后还把月皖郡王给的药在门前扫了扫,避免门前灌木滋养的蚊虫趁机飞入大小姐的屋内。
“你的药送过去了?”战无皖低着头问道。
荼蘼轻声嗯了一下,看着他一边揉搓灯芯穗子一边用小锤子轻轻敲击一旁的褐色草根,碾压出汁水来。
“那苏小姐看出什么没有?”
“似乎没有,是翠芝拿进去的。”
战无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本王还以为苏小姐或多或少可以看出药材里的不对劲呢。”
荼蘼甚是不解:“王爷,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战无皖伸出手给荼蘼看了看他手上的粉末,轻语解释了一番,“这些艾草上面有人撒了一种特殊的药物,不仅会越发减轻艾草的驱虫能力,还会格外吸引蛇虫,尤其是竹叶青这种剧毒蛇。”
“什么?!”荼蘼大惊,握紧了腰间剑柄,“难不成是咱们这里有‘线人’?”
“过几日我们几乎已经到了军营的最边缘,降灾他们已经收到了消息在幽都门口等我们,商玔羽的人不敢做什么的。”他笃定的说道,“而且有个好消息还得告诉整个军营呢。”
“王爷是指……长公主?”
战无皖笑而不语,嘴角一丝隐晦的弧度藏匿在深夜的边缘里。
金銮殿的金色屋瓦被笼罩在夜色下,如果没有孩子止不住的啼哭,容华宫还算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早先就有人说过本宫的不是,说什么‘皇后娘娘长年累月的躺在床上,不问政事,不理后宫,那身子骨风吹就倒,这么多年来,都是藏匿在容华宫养伤,虽为国母,但不足以撼动陛下。’”南宫晔趴在摇篮旁,一脸阴暗的痴笑,“战翼啊,你说本宫到底可不可以撼动你父皇呢?”
那语气和表情,根本不似和一个孩子说话。
连枝冷笑一声,说道:“奴婢记得这话是年崇明嘴里出来的。”
“当然,要不是当初战棠说漏了嘴,怎么会把这个事情让如烟给知道了呢?”南宫晔笑盈盈的模样总让人多了一种嗜血的错觉,仔细看眼眸深处还夹杂着一丝阴冷。
连枝哼了一声,俯下身子靠近皇后,道:“安和公主自己在宫里横行霸道,说话毫不忌讳,她身边当时没有玉奴,自然是被奴婢听去了。只是……奴婢一人听去不要紧,若是宫旁的人也听去了,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