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允把人重新搂进怀里,他依然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是玲妃做的手脚,对吗?”
苏倾离被战允这么一提醒,知道玲妃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连枝背叛了本王的母后。”他声音变得低沉。
“嗯。”她叹了口气,问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母后就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
苏倾离想告诉他,商玔羽的线人给来的消息是皇后被禁锢在荣华宫了,她的势力被玲妃完全架空,乃至无法动弹。
曾经皇后写给他的信,几乎都是连枝模仿的笔迹。连枝跟在皇后身边几十年,她的字迹已经模仿的出神入化,就算是战允这个亲儿子也辨别不出来。
苏倾离内心反复斟酌一番后,忐忑地说:“连枝身怀高超的御鸟术,而且她的字迹和皇后娘娘很像,你都没发现吗?”
战允一边听,一边指甲点点抠进自己掌心,克制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他在宫中确实养着几只鸟,但太后也养,你是如何得知连枝会御鸟的?”
她吻了一些他的脸颊,试图安抚他即将焦躁的心:“商玔羽的线人发现连枝在偷偷用皇后的信鸟传密信,一开始不知道密信上的内容是何意,也只是混淆视听去干扰你。他的线人不动声色观察了好几个月才发现她的手段,而且有几只鸟是太后宫里的,恐怕她还想拉太后下水呢。”
战允心里满是疑问:“太后的鸟?”
“嗯,当初密信上的内容都是军营每一日的起居事宜,事无巨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我相信你当时看见了也觉得奇怪,但其实这是连枝的监视,她在监视的人就是王爷你,而不是北安的太子。”
战允呼吸急促,难怪连自己也被骗了过去,那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混淆视听。
“那商玔羽可有审问连枝?”
“哪能啊?他的鸢娥都被抓入皇宫了。”苏倾离说到这,突然坐了起来,“对了,你可以用你王爷的身份救下鸢娥吗?不说把她带出来,起码别让她在牢里受刑。”
“这……”战允面露为难,“本王若是突兀的去下命,怕是引起怀疑。”
这么一想,的确不可以打草惊蛇,苏倾离丧气的垂下肩膀,“……也是。”
“倾倾别担心。”他看不得她不高兴的表情,轻抚她的脸颊,“本王一定竭尽全力去办你要的结果,鸢娥的生死本王派墨玦去看着。”
“好!”她高兴了,眼珠子又转了转,“那……那月皖郡王手上的地图可以还给北安吗?”
“不可以。”
意料之中的拒绝,以及情理之中的不悦都出现在了战允身上。
苏倾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可是……”
“没有可是。”他语气突然冷下,“贺朝宗的事一日不解决,北安一日不得安宁。”
“他们不是已经投降了吗?”
“秋禾帝并未道歉。”
“那如果秋禾帝道歉了呢?”
战允怪异的看向她:“倾倾觉得一个一国之君真的会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