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汝烟忧心忡忡的看向她,声音压得越发低,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玲妃软禁了皇后,父皇现在命悬一线,太后不许我们去见陛下。万书堂有一名琴师,是宫里的习作,专门把宫里的消息告诉外头的人,这是司徒星传来的消息。”
“司徒星?”
“嗯。”
这到底是哪一国的习作,如今不但将手伸到了天子脚下,勾结朝廷重臣不说,竟还引诱了当朝妃子?
这、这可真是……
战汝烟侃侃而谈:“当时宋家勾结检察院之事刚露出马脚,还是湛王首告,王爷正命人暗查其他与之沆一气之徒。”
“皇后是清白的吗?”苏倾离开门见山。
她摇了摇头:“本宫不知。但皇后的为人虽然算不得纯良,也是一个不会勾结敌国习作的人,可能是被栽赃陷害,真正与此乱党有染的其实是玲妃本人。于是皇兄才破釜沉舟,与玥王联手演了一出戏,这才你活着回来也无事的原因。”
苏倾离紧蹙眉头,余光时不时的看向身后:“事关重大,若有行差踏错,全族危在旦夕。我只想知道一点,玲妃可不可以除!”
战汝烟陷入沉默,良久以后神色凝重道:“贤王……恐怕要继位了。”
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大的事,苏倾离脑袋里一团浆糊,人也有些呆呆的:“陛下不是危在旦夕吗?他立了太子?”
“湛王的母后失德,玥王没有母妃,其他的王爷不如贤王的能力卓越,战绩漂亮。所以这是一场死局……”
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苏倾离动作自然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身心疲惫,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湛王回京后,贤王执意不肯,他们会翻脸吗?”
会吗?
答案显而易见。
苏倾离一时稍显落魄,一个老熟人却不长眼撞到了她的手上。
“苏小姐?”迎面撞了个满怀,褚洛意外的喊道。
“哟。”苏倾离笑意嫣然,“怎么没有守着玲妃娘娘呢?”
褚洛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她看见苏倾离的背后是战汝烟,知道自己斗不过她们,掉头就想走。
苏倾离一个旋步,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诶?去哪?”
褚洛看着远处玲妃给她的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故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殊不知,苏倾离早就发现了远处玲妃的旁观。
“听说褚洛在玲妃宫里过得逍遥自在,那堪比沣京的大小姐呢。”战汝烟从身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笑意阴鸷,“不如咱们玩两把?”
“玩…玩什么?”褚洛低着头。
战汝烟来了兴致,笑了笑说道:“投壶三局,输了的人,三大白和学狗叫。”
闻言褚洛心里一顿,气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但见玲妃娘娘的眼神时,她不得不忍辱负重:“好……”
这一场投壶,没有胜负的悬念。因为战汝烟最擅长的便是投壶。
输了,意料之中。
比试的时候周围早就围满了看戏的人,褚洛看着自己的输局,心里不甘,却没有办法和从小学习投壶的公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