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宫里进了一批新的秀女,这可是三年一次的大选,春日里的盛宴啊。”
“可不是吗?这满了及笄之年的都进去了,我看隔壁林家的小姐花容月貌,指定可以成为一位才人。”
“林家的再好看,也不必贺家啊,贺家可是出了一位骠骑大将军和一位礼部尚书的名门望族啊!”
“我瞧着贺家那位不怎么好看,生的平平无奇。”
药铺门口,几个买菜的大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众说不一,手里的菜篮子都满了还不舍得回家的站在门口聊天。
易鹤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优哉游哉的望着她们。
此时的月姑娘刚好端了两碗药,一碗递给他,一碗自己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的大婶们。
“你们别争了。”卖菜的大娘拿着白萝卜敲了敲案板,道,“林姑娘和贺姑娘可都比得过沣京第一美人,既如此,还争什么争。”
“沣京第一美人?”
几个大婶面面相觑,一起想到了同一个人。
屋内的月姑娘低咛一声,“公伯泽君。”
“公伯泽君?”
易鹤惊觉还有这一茬没有解决,还有这个女子没有被救回来,这个女子还留在商玔羽的手上,想救回来,可不简单啊。
“昨日苏家派人传来消息了,他们说解药已经制作好,长公子也已经回来了。”月姑娘压低了声音,坐在了他的身边,“易前辈,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您啊。”
“怎么?”易鹤觉得有些好笑,撑着下巴,“你以为是什么方式?”
“我本以为你这样凤泊鸾漂的人,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沣京了,却不料,您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和苏小姐关系不浅。”
“让你意外了。”
“我们万书堂和朝廷没有任何关系,左不过就是给那些文人墨客一个挥洒笔墨的战场,赢了的人一样可以得到头衔,纵使不及状元,也不输于状元。”
“那你的万书堂可谓是给那些被贬的,或者落榜的文人一线生机了。”易鹤赞许道。
“他们哪一个不是满腹玑珠文墨不可斗量?只不过状元只有一个,想当状元当大官的数不胜数,有的是为了财富俸禄,有的是为了公主,真正为了文墨的又有几个呢?豪言壮语说的倒是不少,句句堂而皇之。”
这月姑娘的心性像极了易鹤年轻的时候,他不禁觉得眼前的女子有几分张力,只是还缺少沉淀和对现实的接纳。
状元,榜眼,探花,哪一个都少不了,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文墨,更是为了精忠报国。当初师父就是这么教育他的。
“我之前听月姑娘的万书堂还有一鼎凤冠,可是真的?”
“当然。”月姑娘提到这个,倒是神采奕奕,眼底的骄傲和自豪分毫不少,“此乃当初的贵妃娘娘所赐。”
“哦?是哪位贵妃娘娘?”
她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唏嘘,“玲贵妃,不过后来变成了妃,紧接着入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