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指挥使整整齐齐地站在下面,表情忐忑。
他们悄悄地将目光看向一旁苏离的方向。
可以肯定,张肱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肯定和面前这个人有关。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用什么办法让张肱能够下如此大的决心。
看着下面的这四个指挥,使张肱心中暗爽。
自从接任了这个位置之后,自己就没少为着这些权力争斗的破事操心。
手底下的五个指挥使,除了一个是自己的手下之外,其他的四个都有着各自效忠的人。
所以许多的事情自己和他们商量,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或许是因为刘光印的死,让他们感觉到了害怕。
此时四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张肱站起来看着一旁的苏离说道。
“这位是陛下派来的使者苏离,也是大理寺卿,专门负责处理河南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我们军中的一切事情全部由苏大人指挥,你们可明白?”
一众指挥使听到这话心中极为震惊。
这苏离看起来年龄不大,怎么小小年纪竟然就成了大理寺卿,论到官位还在他们之上。
难道刚才刘光印的死和这个人有关系不成?
“张大人,现在河南的情况极为复杂,此人毕竟只是一个文官,根本不知道如何带兵打仗,怎么可以将弟兄们的性命交在这人手中?”
“而且这人说他是使者,可有什么凭证,根据在下的情报,貌似京城的使者还未出发!”
听到志华队友的冷笑一声,果然这些人和京城有着许多的联系,否则你怎么会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张肱作为河南大营的都指挥使,想要将河南的情况传递到京城尚且做不到,而这些人却能够做到很显然这些人背后的力量一直在主导着这些事情。
“本官能不能指挥,这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而是陛下说的算!”
随后苏离从怀中拿出令牌,一众将领纷纷跪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离手中竟然有这个东西。
早知道苏离手中有陛下的令牌,他们绝对不会跳出来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怀疑我的真实性,或者是不遵从本官的命令,或许下场就和刘光印一样!”
众人听完后纷纷低着头,这人有陛下的令牌,在这军队当中有张肱撑腰,有些事情还真的敢做。
看到这些人都不说话了,苏离心中极为满意。
“从现在开始,河南大营每天点卯,无论是谁进来还是出去都需要报备,若是谁的军营里面出了事情,就怪我不客气!”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极为惊讶,这下可麻烦了。
本来苏离突然出现在这河南大营的情况,都已经让他们足够意外了,如今他们又被限制在这大营里面,无法将消息传出去,难道这苏离有什么大的举动不成?等到这四人走了之后,苏离看着张肱问道。
“你可知道这几个人背后的势力都是谁?”
张肱想了想后说道。
“张继将军是我的表弟,此人可用,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帮我支撑着,恐怕我的权力早就被架空了!”
“刘光印是三皇子的人,陈安吉是大皇子的人,李达开算得上是河南这一块地方的地头蛇,在当地有着不少的关系,虽然手中的泪炎量不如强大,但是在河南这一片地方的影响力却非同一般!”
“至于这个黄克,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心里实在是不清楚!”
“只知道这人的来历非常神秘,但是此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我曾经多次下令训斥,只可惜并没有多少作用!”
“但是这里可能是有着许多钱财,而且人的关系也非常广,至于他究竟是哪一方势力,我还不是特别清楚!”
苏离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基本上对这军营里面的形式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刘光印是三皇子的人,如今自己已经将他给杀了,等于断了他和三皇子之间的联系。
看来这一个仇是彻底地结下了。
至于陈安吉,如今已经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这人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基本上不会出任何问题。
李达开是当地的地头蛇,既然如此,他对于当地的事情了解得应该非常清楚,如果有这人的帮忙,绝对会事半功倍。
至于这个黄克,究竟是什么人?可能这几天就能够看出来。
这是一旁的林远之疑惑地说道。
“苏大人,咱们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将他们全部都放了出去,现在他们手握兵权,若是要对你怎么样的话,恐怕会非常麻烦!”
这时苏离摇头说道。
“对于这些人的情况我自然很清楚,不过现在不是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河南地区的问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粮食已经开始起运,这批粮食的路线,想必也被一些有心之人泄露了出去,在这路上肯定会有人埋伏!”
“所以我准备利用这件事情做一个局,将那些埋伏的人给拿下,顺便查一下这军营当中究竟和什么人在联系!”
苏离怀疑这军队当中的人应该和这黄巾教的人有联系,否则张肱连续几次清剿,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就损失惨重。
张肱也看出来了,这苏离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解决这件事情,毕竟就连明 镜司的林远之都成为他的副手。
此时几个指挥是回到了军营之中,陈安吉脸色极为难看,想不到苏离竟然偷偷地来到了这一个地方。
只可惜现在没有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太子殿下派了一个得力之人来到了河南地区,就是希望他能够善好后。
毕竟之前太子从河南地区可是赚了不少的好处,连带着自己也得了许多,如今朝廷要查这件事情,总该要将屁股擦干净,否则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
可问题自己在军营当中无法出去,这绝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想到这一个地方,他就感到极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