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们当然不会真的等我下班。
他们那么精明，占便宜的账一向算得清楚。
地下车库湿热憋闷，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为了坐个顺风车，就那样站将近十个小时，他们不会干的。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在物业群里指桑骂槐，说对门邻居小姑娘不友爱，不尊重老人，看着他们年纪大了好欺负，扒拉扒拉的。
没明确指我的名字，但字字句句、地理方位都指向我这一户。
倒打一耙这波操作，他们也是炉火纯青。
我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没有和她在群里吵起来。
而是发了一条朋友圈。
「今天喜提新车，上班第一天，早起准备开车上班，结果邻居大爷大妈非让我送他们去菜市场，我百般相劝，他们不肯下车，最后说我不送他们去，他们就去我公司闹。无奈，只能载着他们到了公司车库。我说要给他们打个车，送他们回去，他们不肯，非要让我送他们回去。因为着急上班，我让他们先去大厅坐会儿，我中午再和他们商量。有车是原罪吗？（大哭）」
无事生非嘛，谁不会呀。
我朋友里那么多同一个小区的业主，而且我的口碑比他们好多了。
只要不瞎的，都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我不过是在结局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不少同小区的业主给我评论。
「这种恶心人的老头老太太，咱们小区也就那一对了！」
「真的是，你也太可怜了。这种老人就是仗老行凶。」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有这种邻居，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今天又是祈祷他们搬出小区的一天。」
更有耿直的业主把我朋友圈截图甩到群里，还说也不知道哪个老人这么不要脸。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李大妈的言论顶了上去。
反正没有指名道姓，大家都指责的特别狠。
尤其是同一栋楼里的，都和李大妈他们积怨太深，格外积极。
看着群里的热闹，我有些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
4
开开心心的上完班，去了4S店安装了行车记录仪，吃了个饭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一天的愉悦心情，在看到门口那坨垃圾后荡然无存。
我忍着心中的怒气，把门口的垃圾清扫干净，扔到楼下。
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对面的邻居做的，那对人精老夫妻。
尤其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再次遇到李大妈，她狠狠的朝着我哼了一声。
有些人就是这样，觉得所有人都欠他们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维持表面的和谐，招呼都没打，扭头走开。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我回家的时候，家门口必然会有一堆垃圾。
完整的装在垃圾袋里还算好的，有时候垃圾袋破破烂烂，脏水臭水流一地，有一次还有刚处理完的鱼内脏鱼鳞，腥臭无比。
甚至李大妈的孙子李小强拿鸡蛋砸我家的门，被我抓到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却霸道的说电视里坏人都是要被扔臭鸡蛋的。
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个鸡蛋砸在我身上。
我拽着他的胳膊去敲隔壁的门讨公道。
小孩子吱哇吱哇乱叫，李大妈一边哄孙子一边责备我.
「小强还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和孩子计较什么？看看都把我大孙子掐出青了。」
李大妈指着他孙子胳膊上的一块青。
我根本就没碰到他的上胳膊，这是想把他孙子调皮蹭出来的青赖到我身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我门口天天的一堆垃圾，又是怎么回事？」
李大妈一点儿都不心虚。
「我怎么知道，怕不是你得罪了谁，被人报复了吧。我还没说你呢，会不会做人，自己得罪了人，天天门口臭的要死，连累我们这些邻居心惊胆战的。」
我冷笑着掏出手机，打开视频。
从门口第二次出现垃圾的时候，我就立马从网上下单了一个迷你监控安在门口，自然把这几天他们的光辉事迹，记录的清清楚楚。
谁知道看到视频的李大妈依然振振有词。
「我这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上楼下楼不方便，麻烦你帮忙扔个垃圾怎么了？」
他们哪是麻烦人的态度，明明是恶心人的态度。
我嘲讽道：「腿脚不好，也没见你平时少出门，要真是缺胳膊少腿走不了路，那你天天窝在家里别出来啊。你去买菜挤公交不是挺麻利的，也没见舍得打车去。」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咒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大妈尖酸刻薄的嘴脸皱在一起，食指都快指到我鼻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拍开她的手。
「邻里邻居的，我吃饱了撑得去咒你？我不过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你。」说话间物业已经过来了。
邻居在楼里随意扔垃圾，还是要通知一声物业。
物业显然也知道李大妈一家是胡搅蛮缠的主，只能在中间和稀泥。
李大妈瘪着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以后垃圾会处理好。」
她嘴上这么应着，可所谓的处理好却是把垃圾从放在我家门口转移到放在楼梯口。
我们这个是老小区，五层高，没有电梯，上下只能走楼梯。
我们在三楼，有时候上下楼梯的人不注意，垃圾就被踢开，鞋子都得换新的。
我把监控的视频发到大群里，群里所有人都指责。
可也就是指责，祸害不到他们。
而指责，对于脸皮厚的他们，根本无关痛痒。
同一楼里也就三四五楼遭殃，五楼就一户人家，其他两间都是空房，四楼过于讲道理，和李大妈对上，就是秀才遇上兵。
只是平时李大妈遛弯时，愿意听她胡吹海吹的人变少了。
她似乎把这一切都归到我的头上。
每次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心中气愤，不能让他们这么作下去，想着该怎么给他们个教训。
5
我这边刚想出一个方法，还觉得这方法太过分，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做时，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划了我的车。
他们刻意避开了监控，刚买了不到一个月的车，长长的一道划痕，我心疼的不行。
幸亏我的行车记录仪有夜视功能，哪怕不开车也有记录。
黑白视频的监控中，能看到大半夜，李大爷拿着一把铲子，靠近我的车，他划得侧门，记录仪记录不到他的作案过程，但能记录到他晚上靠近我的车，第二天我的车就划了一道大口子。
而且划痕和铲子的侧边吻合。
我联系了保险公司，并同时报了警。
李大爷没想到我早就安装了行车记录仪，一个劲的否认。
「我就是喝大了，瞎晃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警方问他为什么拿铲子，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
「我愿意拿什么关你屁事。我都喝醉了，我怎么知道拿的什么。」
可是监控里他步伐稳健，看不出半点醉意。
民警来了几次，见他们实在不配合，我这边威胁着要起诉他们，最后没办法，联系了他们儿子。
他们儿子人还不错，跟我再三道歉，并赔偿了我的损失。
老两口还在咕囔着凭什么赔钱。
他儿子心烦气躁的冲他们大吼。
「够了，你们就不能安分点，把琳琳逼走了，现在是要把邻居都得罪光了？下一步是不是还要逼死我？」
看着儿子生气，老两口才闭嘴，只是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他们儿子我以前见过一次，是物业组织老年人体检，他回来带着李家二老去体检，在门口遇见，打了个招呼，算是彬彬有礼。
这次的事情也说明他确实是个讲理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媳妇。
现在知道了，原来已经离婚了，还是李家二老的杰作。
可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因为他们儿子道歉态度良好，我选择了和解，赔偿了我所有的损失，我便不计较了。
可我不起诉，不代表我真的退让。
我看明白了，这两位老人，是绝对不会和我和平相处的。
那个我觉得不地道的法子，我现在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6
老两口一如既往的把垃圾放在楼道里，我只要看到了，就踢到他们门口。
我在网上搜索了许许多多的邻里纠纷的新闻报道，尤其是那种涉及到刑事案件的。
楼梯里只要看到他们，我就点开播放。
「X先生门前空地被邻居占用，多次沟通无效，X先生一怒之下将邻居老夫妻用水果刀刺伤，其中老先生因流血过多，抢救不及时导致身亡。」
「Y女士因邻家占用公用楼道堆砌杂物，物业调解也不成功，Y女士下楼时被纸壳划伤脚，因气不过便在邻居老太太再次堆砌纸板时，将老太太推下楼，老太太腿骨摔断，瘫痪在床。」
吐字清晰的播音腔在楼道内听的一清二楚。
第一次播放的时候，李大妈两口子还怪异的看着我，时间长了，加上我找到这种新闻太多，他们看我的眼神开始带着恐惧。
尤其我每次和他们对上眼的时候，脸色都会阴沉下来，阴测测的。
李大妈咋呼着嚷嚷。
「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姑娘，真敢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杀人，我呸。」
我失笑，你们要是不信，那就不要关起门来说啊，还故意扯那么大嗓门。
有本事你们就出来当着我的面说。
我看这威慑的效果还挺有用，最起码楼道里不再有垃圾了，他们也见到我就躲着走。
我寻思着见好就收吧，以后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过一个月，他们又开始挑衅了。
每次路过我身边，都指桑骂槐。
「小姑娘不学好，以后指不定就成了杀人犯。」
「老鼠儿子会打洞，指不定她家里本身就不干净，爹妈说不定就是杀过人。」
流言总是会被各种变相夸张。
说到最后，已经成了我生吃人肉。
这么离谱的谎言，肯定不会有人信。
可是走在小区里难免会接触到异样的目光，我想着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老两口年纪大了，要是被我吓出个什么毛病，那也不太好。
可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失去对他们的最后一丝同情。
我养了一只小仓鼠，周末带着它出去放风。
我一个不注意，他们的孙子竟然冲出来，把我的仓鼠摔死了。
老两口还在旁边叫喝。
「什么好姑娘会养老鼠，摔得好，快回家洗洗手，老鼠身上很多细菌的。」
那只仓鼠我养了三个月了，这是我第一次养宠物。
付出的心血，就算我以后生孩子，都不一定这么用心了。
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摔死了它。
那一瞬间，我头脑一蒙，浑身发冷，什么反应都不知道。
老两口看我脸色很不好，灰溜溜的带着孙子飞快的走了。
我慢慢的蹲下把小灰，我的小仓鼠捧在手里。
那个小霸王力气很大，小灰嘴角渗出了血。
我在想：一个对小动物都能这么残忍的小孩子，干完了坏事还能咯咯咯笑出来，我真的要因为他年纪小而原谅他吗？
他若继续被李家这对老夫妻这样娇惯着娇纵着，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以后他不管是长得好长得坏，都与我没有关系，可现在他害了小灰。
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就这么原谅他。
下定决心之后，我联系了宠物殡仪馆，把小灰葬了。
7
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李小强正在和另外一个小朋友玩游戏。
另外一个小朋友身边有一只小狗，很可爱。
我走上前对那个小朋友说：「小朋友，你对面这个小孩，昨天刚刚摔死了我的宠物鼠，他摔完之后还拍手叫好，你带着你的小狗狗离他远点，要不然他会欺负你和你的宠物哦。」
小孩的感情其实是最直观的，他一听就立马抱着小狗，远离小霸王李小强。
「你走，不许欺负我的小白，我不要和你玩儿了。」
玩的正开心的小霸王突然被小朋友孤立，恶狠狠的瞪着我，弯下身似乎想拿石头扔我。
可这次，我不会和之前一样，我阴沉地看着他，眼神凶神恶煞。
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他怔怔的站在原地。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脚边说：「小灰，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吃了眼前这个小朋友，因为他害死了你。」
「什么？你说你只是一只小仓鼠，虽然变成了鬼，嘴巴也没有变大，只能一口口咬。」
「你现在在吃他的脚丫子呀，他的脚好吃吗？臭不臭？」
小霸王声音有些颤。
「你在和谁说话？」
我笑的温柔。
「就是昨天被你摔死的那只小仓鼠啊，他现在就在你的脚边，你看不到吗？他回来找你报仇了呢！」
小霸王被我吓得脸色苍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紧不慢的离开，去快驿站拿了快递回了家。
看来那个小霸王确实被吓得不轻。
一直到很晚，都能听见隔壁李家老夫妻一边哄着他的宝贝大孙子，一边咒骂着各种脏话都骂出来了。
但那个小鬼好像张口闭口都是撞见了鬼，鬼来找他报仇了，也没有把遇见我的事情给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真的被吓傻了。
我心心念念的快递终于到了。
第一天，我在帆布包里装了一只手臂，手臂的断痕处还是血淋淋的红色。
在楼道里遇见李大妈的时候，我特意让帆布包从我的肩膀上滑落，手臂的断痕处漏了出来。
「你包里那是什么？」李大妈被吓了一跳。
我连忙把帆布包提好，声音很是不耐。
「没什么，跟你没什么关系。」
背着手臂出门了几次，期间偶遇了李大妈两次，然后我就换成了大腿。
不止如此，每次回家，我都会在开门的时候搜一些关于尸体解剖的视频讲学。
还会刻意把声音放大，确保对面能够听到。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和李大爷李大妈碰见，他们就会很自动的离我远远的。
而我在见到小霸王李小强的时候，我总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咦，你今天吃的是他的小拇指啊？」
「小灰，你今天怎么还带小伙伴了？哦，这些都是被他伤害过的小动物呀，他以前还害过小白兔呀，小白兔叫小白呀，你们一人啃一个手指啊。」
「今天你要咬他的大动脉吗？脖子上的呀。哦，听说咬了这个地方人喷出去的血就会像喷泉那么高啊。」
我特意蹲下来，比量着血会喷的老高。
几次过后，小霸王说话都不利索，天天躲在家里，学也不上了，就嚷嚷着有鬼有鬼有鬼。
李家老两口也有些害怕，听说找了个道士求了符，然后烧成灰给小霸王喝下去，然后小霸王就呕吐不止，进了医院。
听说住了两天院才出来。
这天周六，我没什么事情，想到李家老两口，一般八点半九点的时候喜欢去赶早市。
我就看着监控，等他们出门的时候，我把道具放到包里。
他们现在似乎真的很害怕我，听到我的门打开，下楼的速度都快了些。
我就和他们隔着一个楼梯的宽度。
看着他们下到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我才不经意间把包里的道具滚了下去。
一颗超级仿真的面目狰狞的人头，而且还是七窍流血。
「啊！」老两口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我快步走下楼梯，旁若无人的把道具装进口袋里。
面露不善的盯着他们，表情尽量狰狞。
「忘掉你们看到的，要不然……」
老两口被一颗仿真人头，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加惊恐了。
我警告完就揣着我的道具去和朋友约定好的鬼屋了。
8
只是当我回家的时候，隔壁老两口一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就在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捯饬什么，没一会儿警方竟然上门了。
李大妈就站在他的门口，一边躲着一边喊。
「就是她，她杀了人还把尸体肢解了。她家里就有断胳膊断腿的，我都看见了。你们当民警的，可得为民除害。」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就要笑出来了。
民警表示要进屋搜查，我自然不会阻拦。
我和民警同志解释，我就是喜欢去鬼屋玩，刚好朋友也开了鬼屋，然后我们就研究怎么把鬼屋的氛围给营造的比较到位，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写方案，并且亲身研究。
至于李大妈说的那些什么断胳膊断腿都是道具，但我也怕吓着人，所以平时都是放在比较大的帆布袋里。
只不过他们是我的邻居，有时候上下楼难免会看见，可能就多想了。
「我都和他们说过了，不要害怕，不要多想，这是我的工作，他们也不信。」
我有些无奈又委屈的叹气。
误会解释清楚，民警同志很快就离开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李大妈他们一眼，笑的得意，然后关上了门。
李大妈再次被我的笑容吓到了。
李大妈和民警同志说的有一句话没错，我每次看到他们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了他们。
若不是杀人犯法，我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若说一开始看到他们装深沉是刻意为之，可自从他们纵容李小强把我的仓鼠摔死之后，甚至可能就是他们教唆指使的，我看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厌恶和恨。
我没有因为民警同志上门而停止恐吓，我的包里每天依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小道具,带血的刀、骷髅头、骨架、甚至还有八卦盘，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
而每次只要遇到李大爷或者李大妈，我总会有意无意的让他们看见。
不仅如此，我还把我的手机壳换成了一把很逼真的刀的形状。
他们似乎真的很害怕，担心我哪天真的想不开，捅他们两刀。
现在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们就绝对不会出现。
但我也很清楚他们记吃不记打，所以背包里永远都会放着一个比较小的小道具，随时准备给他们警醒。
9
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对面的门竟然开着，然后里面吵吵嚷嚷。
吵得很大声，我一会儿就听清楚了。
原来李家的儿子早和老婆离婚了，离婚的原因也是因为李大妈和李大爷使绊子，他老婆受不了。
当时小霸王李小强的抚养权判给了他的爸爸，他爸爸上班没有时间带，就只能把儿子放到李大妈李大爷家。
上次的事情，小霸王似乎被吓得不轻，一直没缓过来，在和他妈妈视频的时候，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有李大爷李大妈干过的事情都和他妈抖搂了出来。
他妈一听，这儿子要是再这样被他爷爷奶奶带下去，就彻底废了。
所以这次上门是要把他儿子带走，亲自教养，同时还跟法院提起诉讼，关于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李大妈的儿子也知道了最近家里小区里发生的事情，他本身就理亏，所以面对前妻的争夺质问，他也说不出什么话。
我打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刚好那个前妻领着小霸王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前妻的脸色也很不善，语气很强硬。
「我知道我儿子做的不对，可你身为一个大人，这样吓唬一个小孩子，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静静的看着他，对方似乎也并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就带着他儿子离开了。
李大妈的前儿媳妇上门抢他们的孙子，而且最后还成功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小区都知道了。
尤其他们儿子，还和他们大吵一架，气冲冲的离开，还扬言说再也不管他们。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那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也就这个小楼里的邻居最清楚，不是我说的，那看来就是楼上那位好脾气又讲道理的邻居说的。
这算是什么？痛打落水狗吗？
但不管是谁说的，经过这件事情后，一向最喜欢带着孙子在小区里乱逛，各种炫耀他孙子和他儿子的李大妈老两口在小区里销声匿迹。
他们现在不喜欢出门，就算出门也总是低着头不和人打招呼。
有人在群里毫不避讳的，喊着都是报应，恶人有恶报，然后李大妈就退群了。
大约过了有半年的时间，李大妈调整好状态，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但只要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和之前比收敛了许多，听说她儿子现在也就两个月回来看他们一次，每次坐不到5分钟就离开了。
只不过李大妈他们在外面，对着其他人还是一副嚣张的模样，每次看见我的时候，都是惊恐的快速躲开，腿脚特别麻利。
有时候我都来不及展示我包中的小道具。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
人善被人欺。
做人不能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