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样精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落飞燕是什么意思。
她眼神一厉,就让嬷嬷去找尚宫局的人还有落青黛:“嬷嬷,你去把尚宫局的叫来,还有摄政王妃,也给我叫来!”
知道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用,嬷嬷立马就退出去找人了。
而落飞燕留在太后这里,自然是不会安分的,她起身将太后扶到椅子上坐下,一边说着好话:“太后,你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说不定他们只是没注意到罢了,太后千万要注意凤体。”
落飞燕这话说的极具技巧性,表面上是在安抚太后,让她注意身体,另一层意思却是在说尚宫局的人不重视太后,连制作出来的新衣都能出现这么明显的过失。
太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怒火更甚,只是现在没人过来,太后硬是给忍着了。
没过多久,嬷嬷就带着尚宫局的人来了,赵司制脸上有些微的紧张,嬷嬷过去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但是奈何从嬷嬷的口中问不出怎么信息,猜不到太后叫自己过来能有什么事情。
赵司制跪在地上:“参加太后。”
只是,她这一行礼,太后却并没有让她站起来:“哼,哀家倒是不知道,原来尚宫局的人竟已经这样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赵司制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坏事了,连忙求饶:“太后息怒,臣怎么可能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太后万金之躯,身份尊贵,臣是万万不敢不敬的,敢问太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猜到了是发生了怪事,虽然赵司制心中紧张,还是问出了原由。
“你还好意思问哀家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说,这衣服上,怎么会掉了一颗衣扣?”太后怒而站了起来,给赵司制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的衣服。
赵司制抬头一看,果真是掉了一颗衣扣,她咽了咽口水:“太后,可否让臣近看,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太后虽然生气,但是还是让赵司制上前看了。
赵司制上前仔细查看,发现了原来缝着衣扣的地方,针线已经开了,看那痕迹,不像是刚刚才断的。
赵司制退后一步,低着头:“太后,臣刚才看过了衣扣的地方,衣服被人动过手脚,应当是之前就已经把针线割断了一部分,所以,今天太后穿上了衣服之后,因为走动的关系,针线承受不住拉扯,才会断掉的。”
而落飞燕则在这个时候在太后旁边说道:“太后,看来是有人蓄意这样做的,还好太后今天试穿了衣服,否则的话,到了万国朝会的才发现,可怎么得了。”
落飞燕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动静,是落青黛来了,听说是太后召自己进宫,似乎很急的样子,落青黛便立刻就赶过来了。
只是,一进门,落青黛就感到了里面的气氛不一般,虽说心中奇怪,但是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还是不要冒然行动。
“参见太后,不知太后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太后瞥了她一眼,想到了之前落飞燕说的,万国朝会是落青黛负责的,这次的失误,落青黛也有责任的。
“你,告诉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指了指赵司制,让她来告诉落青黛,赵司制看向落青黛,说出了这次的事情:“王妃,刚才太后试穿的新衣,衣扣掉了,而且……最后接触衣服和检查的人,只有王妃了。”
赵司制看到了落青黛,便想到了,之前是落青黛最后检查的,虽然知道说出来,太后肯定会怀疑落青黛,但是现在太后明显怒气正盛,还是先想办法查出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再给王妃赔罪吧。
一听赵司制说出了这件事情,太后就看向了落青黛,语气更加不好了:“王妃,哀家信任你,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你做的。”
落青黛立马就驳回了太后的说法:“太后,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又不是傻,衣服是给太后做的,我怎么可能敢动手脚呢。”
落青黛知道自己现在要想办法为自己开脱,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太后真的较真,自己被扣下了这么一顶帽子,太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但是太后先前已经听了落飞燕一番话,已经对落青黛产生怀疑,现在赵司制已经又说出了落青黛最后检查的事,已经认定了肯定是落青黛干的。
“王妃,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狡辩!来人,把摄政王妃押入地牢,即刻收回主持万国朝会的权利!”
听了太后的命令,落飞燕在后面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落青黛还想要挣扎,嬷嬷已经到了身前。
就要抓住落青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男声:“慢着,先等等。”
等人进了里面,才发现原来是皇上来了。
一行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
皇上看向了太后,语气平稳:“太后,这件事情疑点重重,还是先调查清楚,如果不是王妃做的,岂不是冤枉了王妃,还望太后三思。”
因为皇上的到来,嬷嬷停下了抓向落青黛的动作。
太后却并不想就这么罢休:“皇上,现在证据都指向摄政王妃,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事情不是她做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没做过这件事。”
皇上看了看落青黛,虽然证据都指向了落青黛,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太过慌乱,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皇上心下有了底。
转头看向太后:“太后,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是不要提早下定论,万一是有心人想要害王妃的呢?太后还是再想想,莫要错怪了好人。”
皇上极力想要保下落青黛,劝着太后,太后听进去了他说的话,但是对落青黛还是不放心,所以,两方还是各退一步。
皇上最后拍板决定了:“好,既然这样的说,那就先把王妃软禁起来吧,等事情查清之后,若是不是王妃做的,便放了她,若是她做的,朕也绝不会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