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女突然过来,阎御就等在了外面,落青黛迟迟没有看到阎御上来,有些奇怪,她忍着小腹的疼痛,撩开了帘子:“王爷,怎么还不上来?”
说完就看到了在阎御面前低头站着的宫女,更加疑惑了。
“太后说是想让你去宫里一趟,大概有事找你吧。”阎御面对着落青黛,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
这个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落青黛的脸色很不好,脸上细密的汗珠根本就不对劲,现在明明就在下雨,空气里的冷气绝对不会让人出汗的。
阎御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了?脸上出了那么多汗,脸色还跟苍白?感染了风寒吗?”说着就要上马车上去。
落青黛赶紧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她并不打算告诉阎御自己的情况,想要强忍着。
只是,阎御已经上了来,伸手就摸上了落青黛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挺正常的啊,你到底怎么了?”
落青黛抿了抿唇,阎御紧紧盯着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宫女叫了一声:“太后。”
见是太后来了,阎御跳下了马车,抚了抚衣袖,拱手行礼:“见过太后。”
“嗯,免礼。”轿子里面传来太后有些冷淡的声音,她对阎御,似乎总是态度冷漠。
落青黛也正要下马车要行礼的时候,太后指尖掀开帘子看了过来:“我看王妃脸色不太好,便不必多礼,先随哀家回宫里吧。”
落青黛正好不想动,便应了下来:“臣妾谢过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走吧,轿夫,起轿回宫。”太后放下了帘子,又坐了回去,先行往宫里去了。
阎御不知道太后究竟让落青黛过去干什么,即便知道太后现在不会动落青黛,还是询问了落青黛的意见:“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落青黛猜着太后让自己去宫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又不想连累到阎御,拒绝了他:“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太后又不会吃了我,你先回府去吧。”
她故意用打趣的口吻,免得阎御太过担心。
“那行吧,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让阿瑾到回府里来说就行。”阎御反正也不想见太后,索性就一个人先回王府了。
不过,他嘴上那么说,见落青黛坐着马车走了,还是吩咐了灵越:“你暗中跟着王妃,有什么事情立马通知我。”
灵越脸上一贯的没有表情:“是,属下遵命。”然后飞快的追上了马车,不远不近的在暗中跟着。
到了太后宫里,太后拉着落青黛:“王妃,你先进里间把这身舞衣换下来吧,哀家吩咐人给你拿一身新衣裳,你也就不必回了王府再换了,那样太麻烦了。”
落青黛正好因为小腹处针扎似的疼痛而有些难以忍受,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正好她也看看自己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多谢太后。”
太后笑呵呵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她就是一个极平凡的老人:“呵呵,没事,王妃快去吧。”
落青黛便去了里面换衣服,太后吩咐一个宫女去拿一身新的衣裳进去给落青黛送过去。
落青黛脱下了舞衣,身上仅着里衣,衣服是白色的,因此,舞衣一脱下来,落青黛就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小腹处的衣服上染着鲜红的颜色!
落青黛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不小心染上去的什么东西,这一看,就是血!
落青黛一看这情况,又赶紧把里衣给拉开,就看到了自己的腹部上遍布着许多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许多次。
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看着腹部的鲜血,落青黛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她又赶紧去抓刚刚才换下来的舞衣。
她翻出舞衣位于自己腹部出的地方,不断摸索着,突然的,感觉到手上一痛,落青黛顾不得这些,她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那身舞衣,衣服翻出来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一枚绣花针。
落青黛把绣花针拿了出来,烛光映衬下,针尖似乎正发出阵阵寒芒。
落青黛按住自己的腹部,觉得更加痛了,原来,一直都是有这枚针在,怪不得她觉得小腹针扎似的疼。
她正在愣神着,宫女拿着新的衣裳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落青黛正拿着绣花针在发呆,本来还觉得奇怪。
她走到近前,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扭头看向了落青黛:“王妃,太后让奴婢给您送来了新衣服,您……”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落青黛捂着自己的腹部,手下是一片鲜红,手指间有鲜血渗了出来。
她立马惊呼了一声,跑到落青黛的面前,却又不敢碰她:“啊!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这这这……怎么都是血啊?”
宫女很是慌乱,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过来送个衣服,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妃,我去找太后,您先忍忍。”
也没等落青黛说什么,宫女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间,要去找太后禀告这件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宫女前脚刚走,后脚落飞燕竟然就踏进了房间。
太后吩咐宫女去拦住落青黛的时候,其实落飞燕是偷偷注意到了,所以,她当时就称是自己有事,让苏晟一个人先回去,苏晟没有起疑,只是叮嘱了落飞燕小心,便先行离开了。
落飞燕看着苏晟走远了,才向着刚才宫女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就看到宫女去找了阎御和落青黛,因为怕被发现,落飞燕只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那个宫女是说了什么,阎御和落青黛便留了下来,似乎并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这让落飞燕有些奇怪,可是她离得实在是太远了,根本就听不清宫女和要与他们的谈话,这让她有些烦躁。
但是想到了那宫女是太后派去的人,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