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曼听说过落青黛正在跟着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学习,自然相信她说的话,她都这么说了,正好也免得自己去宫里一趟了。
“那也行,这样也方便不少,我还懒得去皇宫呢。”
阿莎曼撇撇嘴,皇宫里要注意的规矩太多了,依照阿莎曼的性子,也难怪不喜欢去皇宫里了。
“嗯,就这么定下来的,我到时候给阿默说一下就行了,师父肯定会同意的。”
落青黛还是了解杨老的,否则也不会那么肯定了。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
阿莎曼到了落青黛这里还是挺有耐心,说了是来探病还真的就是探病。
不过看到落青黛喝药的时候,露出来的抗拒的神色,尽管之前见过了,还是毫不留情的笑了。
“不是我说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怕苦呢,又不是小孩子了,直接一口喝掉不就行了,这下终于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以后你再说我,我就给你说这个,反正咱俩半斤八两,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阿莎曼很有些得意,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对落青黛“积怨已久”,她总是斗不过落青黛,终于找到一件落青黛不能应付的事情,她肯定要好好抓住了。
“不就是喝药嘛,这还不简单,阿瑾,药给我!”
被阿莎曼这么一激,落青黛也拿出了劲,一定要证明给阿莎曼看。
被殃及池鱼的阿瑾只能把那碗黑乎乎的药给了落青黛。
落青黛一看到药的颜色,还有已经飘散出来的淡淡的苦味,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可是偏偏听到阿莎曼这样的算是挑衅的话,落青黛不能不逼着自己,总之就是绝对不能被阿莎曼给看扁了。
虽然嘴上强硬,但是真的把药端到嘴边的时候,落青黛还是有些犹豫了,黑乎乎的汤药,怎么看怎么都让人不想喝。
余光瞥到阿莎曼眼底的戏谑,落青黛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就“咕咚咕咚”的把那碗药都给喝了!
“呵……我喝完了,看吧,我都说过了,不就是喝药嘛,多简单的事儿!”
落青黛还给阿莎曼看了已经空掉的碗底,证明自己是真的喝完了,努了努嘴,倒像是和阿莎曼赌气似的。
“行吧,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怕苦不敢喝药呢。”
阿莎曼有点失望,刚才看落青黛犹豫着的样子,她还真的以为落青黛是不喜欢喝药呢,结果她直接一口闷了,空空的碗底,她想嘲笑一下落青黛都不行。
“喝药多简单,直接喝了不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怕喝药,嘛,我记得之前好像是听说过你不喜欢喝药来着,因为太苦了?”
落青黛自然知道阿莎曼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在自己这里扳回一局,不过她怎么可能会给阿莎曼机会呢。
这要是阿莎曼真的抓住这个不放,这以后可就是时不时的就要嘲笑自己一番,她才不想让阿莎曼能压过自己一头呢。
“你听谁说的?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阿莎曼却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声音猛地拔高,掐断了落青黛这样的心思。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落青黛嘴里正在犯苦,要不是因为要给阿莎曼证明自己,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毕竟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苦味。
阿莎曼今天很早就离开了王府,落青黛生龙活虎的,也用不到她了,她觉得自己在那里反而被落青黛气的心力憔悴。
落青黛之后一直在王府养伤,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阎御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落青黛一起睡的。
落青黛就是叫了阎御一个晚上,结果阎御后来就直接用‘自己要休息够’的理由,每天晚上黏着落青黛,落青黛想赶都赶不走。
落青黛见根本就赶不走阎御,终于放弃了,不过这也让她看到了阎御的另一面,人前冷漠的摄政王,也会耍赖的嘛。
而且阎御这个样子还只有自己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让落青黛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
阎御这段时间表面上装病在府中修养,没什么动作,太后本来起的疑心逐渐歇了,摄政王府里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太后也开始觉得那其实只是一个巧合。
是因为阎御对于册封仪式很重视,所以才会派了人守在暗处,而因为自己的人行动了,那些安排在暗处的人才会动手除掉他们。
这样解释也是行得通的,还是嬷嬷给太后这样猜测的,毕竟阎御一个眼瞎的人,在他们看来怎么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而且那天之后阎御一直表现得很安分,什么行动也没有,太后也就渐渐相信了嬷嬷的说辞。
或许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不能接受一直以来不被自己看得起的瞎子摄政王竟然有一天可以有和自己抗衡的实力。
阎御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在王府里装病,也不外出,王府的两个主人,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受伤卧床养伤,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威胁的样子。
而在阎御装病,落青黛养伤的这段时间,一直很久没有消息的苏晟却是没有消停了下来,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而这一次,他直接就是去找的太后,之前勾了搭上落飞燕的时候,苏晟后来就隐隐的发现,落飞燕和皇后有些勾结,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斗得过落青黛,反而落得身死的下场。
和皇后联手都没能把落青黛给斗得过,而苏晟现在没有落飞燕,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本事,之前都是有落飞燕,苏晟的仕途才会顺畅,没了落飞燕,只凭着苏晟自己,只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人。
苏晟急于给自己找一个靠山,皇后自然是不可能了,再一想,皇宫里,最有权势的人,可不就是太后么。
于是苏晟心一横,果断去找了太后,表示了自己会忠心耿耿的为太后做事,只求太后庇佑自己。
太后对于这种送上门来要替自己做事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太后本来不打算理会苏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