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妇大热天穿着一套貂皮，脸上的腻子，就像是粉刷工刷上去似的。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撒野？你有什么毛病？”
谭辉可不惯着她，出来给钱消费的，就要将架子端起来。
顾客，是上帝。
“是你啊，浪子辉？”
显然，老板娘是认识他，谭辉可是这里的常客。
“知道是我还废话，三分钟，我要嘉嘉和嘟嘟，出现在我面前。”
“喊你一声浪子辉，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老板娘嗤之以鼻，冷笑道，“不怕实话告诉你，她俩去服务毕少了，你惹得起吗？”
“毕少？哪个毕少？”
谭辉面露不忿，“你没跟他提我的名号？”
“咯咯咯……”
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险些当场抽过去，“我说阿辉啊，我知道你想在朋友面前装逼，可也别太离谱。”
“毕少，是你能碰瓷的？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这江州，有几个毕少？”
“毕云涛？”
谭辉一怔，脸色铁青，刚才的豪气，也烟消云散。
“算了，今儿个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快给我们按吧。”
毕云涛是谁？那可是黑曜商会总经理的儿子，背靠秦无疆这棵大树，谁敢得罪他？
“哼！”
老板娘面露鄙夷之色，瞪了他一眼，嘴里小声嘀咕。
“死穷鬼，装什么装？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本来，姜凡不想掺和这事儿，本来他就对洗脚按摩这事儿，也没多大兴趣。
可居然有人小瞧他的朋友，这能忍？
“站住！”
老板娘一怔，回头目露凶光，“还有什么事儿？不是已经说了吗？毕少……”
“什么狗屁毕少，我们就要那两位王牌技师，再不找来，老子砸了你的店！”
“嚯！”
姜凡此话一出，吓得谭辉差点没原地蹦起来，他诧异道，“凡哥呢？你干嘛呢？我就想在你面前装装，你怎么还当真了？”
“那可是毕云涛，我们能得罪起吗？”
“噗嗤！”
面前的两位技师看他们自己露出了马脚，忍不住嗤笑，投来了鄙夷目光。
“阿辉，你这朋友没睡醒吧？要不，老娘找几个人给他醒醒酒？搞笑！”
老板娘嗤之以鼻，“敢跟毕少叫板，不知死活！”
“你聋了吗？”
姜凡突然怒喝一声，恐怖的威压吓得老板娘直接倒在地上，屎尿都快吓出来了。
“这，这是武者？”
能在凌云大酒店当差，老板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岂能判断不出对方的斤两？
“好，好，您先稍等。”
她深知，武者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不过，谭辉这小子的注意力全在姜凡那霸气的表现上，根本没听清老板娘说得“武者”。
等她带着两名技师离开，谭辉赶忙就要换衣服跑路。
“你干嘛？王牌技师还没来呢。”
“凡哥，我算是服了，你这比当年还猛，再不跑，咱俩就要被打死了。”
谭辉忧心忡忡，一脸错愕。
那毕云涛可不是简单的货色，残暴的程度甚至比秦双还要狠辣。
手上少说也有几十条人命了，谁敢招惹他？
“怕什么？既然来了，就要体验最好的服务，你给我乖乖等着，出了事儿，我扛着！”
看着姜凡那淡定的样子，谭辉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再说，嘉嘉和嘟嘟这种极品，平时来十次，也不一定能点到一次。
好机会，不容错过。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反正，他认识的姜凡，从来不会撒谎。
只是不到十分钟，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就敲响了包厢的门。
果不其然，王牌就是王牌。
“两位贵宾你们好，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我是66号技师嘉嘉。”
“我是88号技师嘟嘟。”
两人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嘉嘉是短发，一头金发，穿着黑色套系服装，黑色渔网丝袜格外显眼。
嘟嘟则是大波浪酒红色长发，白色套系服装，女仆装。
“凡哥，怎么样？不错吧？”
“的确。”
姜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个姑娘的容颜，完全不输凌汐雪和姚安琪那种极品。
只要一包装，甚至能秒杀当红女明星。
果不其然，女神都在包间。
“凡哥，你先挑吧。”
谭辉还是比较懂谦让的，反正，这两个王牌技师，让哪一个服务都不亏。
“嘉嘉吧。”
“嘿嘿。”
谭辉一脸坏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凡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喜欢黑丝啊？”
“哈哈，真性情，我喜欢！”
他瞥了眼嘟嘟，“还不快过来？”
“好的。”
美好的洗脚按摩时刻终于到来。
但气氛，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两个王牌技师的服务意愿，相当低劣。
“你们什么意思？”
谭辉顿时怒了，“老子不给你们钱还是怎么着？哭丧着脸给谁看？”
“吵吵什么？你能给多少？”
嘟嘟冷笑道，“人家毕少，光小费就给我们姐妹一人五十万。”
“就是。”
嘉嘉一脸烦躁，“你们啥时候结束？赶紧弄完赶紧走，我们还要去找毕少呢。”
“你，你们……”
谭辉气个半死，这不是贴脸开大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不服气你也给我们多点啊？”嘟嘟挑衅道。
“没钱，就别学人家点王牌，我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你们，有本事，打我们一顿啊？”
嘉嘉更过分，直接踢了一脚水盆，坐在那儿不干了。
“顶多再给你们十分钟，你们最好识趣点，别再搞事情，要不是今晚我们的大老板在，徐姐不想出乱子，要不然，你们根本就见不到我们。”
这就是现实社会。
有钱有势，就是大爷。
没钱？连技师都敢瞧不起你。
“凡哥，现在怎么办？她们两个太可恶了。”
谭辉倒是真想展现实力，可奈何，囊中羞涩，无法装逼。
“呵！跟她们计较什么？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姜凡居然已经穿好了鞋子，不想继续了。
“什么话？”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说得好，哈哈……”
谭辉跟个二傻子似的鼓起了掌，反而引得两位王牌技师更加鄙夷。
“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那干嘛来这种地方啊？”
“就是！自己满肚子邪恶，还侮辱我们？”
“真可笑，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