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忧的认从
武帝福猪2021-07-27 14:041,962

  在整理以前的文稿时,雪樱才突然发现以前的自己曾多么挣扎。那时,面对乔老师的离开,面对遥不可及的未来,青春叛逆期的雪樱,有着莫名的惶恐。那时的雪樱身边虽然有很多朋友,可是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封闭在文字的世界里。如今回过头去,那些文字还是会触痛那些敏感的神经。

  《心 路 历 程》

  死亡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只切除了生命,甚至不留下伤口,手术后的人都异常平静。

  ——顾城

  当夕阳拉长了我的影子的时候,我还在独守我的黑夜。我是个固执的孩子,疯狂地爱着文学,我无法止住我的笔端,只能任那些文字流淌。当华灯初上,黑夜弥漫的时候,我仍旧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看着一星点的光芒在我的视线里逐渐扩大,我开始害怕,开始逃避,我开始对自己说“不”!世界迅速扩大,又迅速缩小,我仍旧找不到我的方向,我是个累了的孩子,累了,真的累了!

  『壹』

  在家的时候,我总喜欢拉上窗帘,关上门窗,我不喜欢阳光,我觉得它很招摇,所以我疯狂地喜欢黑夜,我知道窗帘隔绝不了阳光,于是让音乐在耳畔流淌,让文字在手中放逐,可是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仍旧重重地疼。有人说只有最寂寞的孩子才会爱上音乐,我不知道我是否是最寂寞的孩子,但我却喜欢那种舒缓的旋律,振动的空气将悲伤一点点扩散开来。仿佛那些人未曾离开,那些故事还在上演,我伸手触摸,却找不到它的边缘,我想改写故事的结局,可却触不到它的真实,于是泪水浸透了衣襟,可我却找不到生活的真实。我想做个好孩子,真的想做个好孩子!

  『贰』

  在写作的时候,班上有点吵,我想让思绪飞,却莫名地染上了烦恼。于是写了一张又撕了一张,我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才能解脱,我疯狂地想毕业,真的很想毕业,过一种恬静的生活。在那里我可以与许许多多的孩子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一起为明天祈祷。

  当黑夜弥漫

  我已不再害怕孤单

  当黑夜弥漫

  我找回季节的阳光

  感受似曾相识的温暖

  『叁』

  秋天来的时候,我不愿承认离别就在眼前。于是趴在离别的窗口不断地哭泣,执拗地向时光索要着我的过去。可现在呢?我还是被风抛下,像那些落叶在离开树的时候就失去了生命,所以才不会疼痛。

  但现在我还站在门口,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墙壁,那些高二时留下的淡然的刮痕还在,原本是希翼看不见的,结果还是看见了,很清晰。

  于是记忆不再模糊

  于是所有的欢乐重现

  于是我看见讲台上你的笑颜

  依旧灿烂

  于是思念串成了记忆

  扶持着心

  一路爬行

  于是我变成了瞎子

  你的身影逐渐模糊、渐小、不见

  而我却无法泪流

  『肆』

  当离别渐次叩响门扉的时候,我开始疯狂地写作,为了那些人那些风中渐次钙化的记忆。只是别后的我再看到乔老师的背影时还是会一漾一漾地难过。那些曾经写过的人却永远也看不到这些文字,看不到泪流。直到青苔爬上唇迹,将我的名字掩去,我还是守望不了这片天空,那些曾属于我们的阳光天地……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说那些难过……

  『伍』

  没有言语的泪水悄然滑落,一直以来,总认为自己坚强了。也认为自己走出了那些误区,也曾疯狂地喜欢黑夜,喜欢惆怅,喜欢那些支离破碎,直到现在,当我重温自己的文章《远和近》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承受不住这种重压,我还是哭了,伤了,痛了……

  破碎的决裂还是那么坚决,或许,我真的是那个不该失忆的失忆人,只是我却看不懂,读不透。那些破碎的流年漂浮在记忆里,本该遗忘了,可为何我还如此眷念。岁月的诗行,真的没有也不能为我留下什么。尽管我曾用力遗忘,却发现原来我摆脱不了那种肃杀。依旧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斜斜地落下,我也开始想象:我的下一个人生会是夕阳,像落日一样柔美,能够折射醉人的光华!

  后记:一个诗人死后,他所有的痛苦都来自那些煎熬,而那些疼痛了的淡然的青春或许会成为这辈子的伤痕。站在铁轨旁,望着远方,我在微笑,为每一个朋友祈福。然后静静的等待,听火车下海子肉布横飞的撕响。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变相疼痛,河水漫上来的时候,我听见哗哗——的声响,弥留于天际的幸福,迅速聚拢,又迅速扩散开来,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悲忧还是一种认从,抑或只是想要遗忘。

  如今,重新回望这些文字,会有很多的感伤。有时真的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有时又会觉得世界真的很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而那些消失的人却一直留在心里,不曾离去。

  雪樱喜欢把一点一滴的感动都记下,仿佛这样才能挽留住时间。到头来才发觉,曾经用那么多的笔墨去记录的这些人和事,能记得的其实也就那么多,全部的故事也就只有那么些。而后来发生的事原本雪樱也想一一记录的,可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后来才发觉根本记不过来。

  有人说“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梦,有时候我们沉溺在梦里面不愿意醒来,我们在梦里哭了笑了难过了开心了,当梦醒了我们又开始另一个梦。那些不愿意从梦里走出来的人,就永远地留在回忆里。”如今再去回望那些沉溺在梦里的人和事,却发现一切都变了。那个喜欢向日葵的女孩,已转身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尘封了所有疼痛的痕迹。

继续阅读:第16章 年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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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回眸的是那一生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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