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寒惊诧不已,准备好的那些话都被宁婉怡堵了回去。
萧楚寒回复了震惊,对着宁婉怡道:“不曾听闻宁王爷已娶王妃,还请郡主不要胡闹。”
宁婉怡据理力争道:“我哪里胡闹,她就是我嫂子,不信你问宁少宣。”
顿时,大家都看向了宁少宣,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宁婉怡这么一搅和,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宁少宣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越来越炙热,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莫名一阵燥热,心里暗叹不好,这怀安王到底下了什么药?
心下一思量,看着萧楚寒怔怔的道:“本王抱着本王的王妃,不知妨碍了北辰哪条律法。”
萧楚寒只觉胸口烦闷,死死盯着宁少宣怀中的人,不肯下令放行,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若今天宁少宣带走了阿颜,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将彻彻底底的失去阿颜。
“宁王爷莫不是认错人了,此女明明是我北辰皇宫之人,何时会成了宁王妃。”萧楚寒不肯放弃。
宁少宣悠然自得的抱着人往前走了几步,眸中厉色大甚看向萧楚寒,用一种平淡的话语说道:“萧皇公然强抢本王的王妃,莫不是要与我南离开战。”
宁少宣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升级到了国仇,萧楚寒心下了然,他还未行登基大典,整个北辰无数股暗潮涌动,他不能在此时与南离为敌。
萧楚寒无奈的挥手,所有侍卫都退了下去,宁少宣抱着人往前走去,宁婉怡回过头得意的对着萧楚寒道:“这是我嫂嫂。”
萧楚寒身形一滞,盯着宁少宣的身影,他必须忍耐,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他的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他不能豁出一切。
“陛下。”萧楚寒身边的赵云看着陛下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发情,手指微微蜷曲,身子一阵又一阵的发抖。
萧楚寒看着宁少宣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对着身边的侍卫赵云道:“回宫,命伊月来见我。”
一定是伊月搞得鬼,这个女人一直对阿颜恨之入骨,她知道怀安王一直觊觎阿颜,故意将阿颜送给怀安王。
伊月当真以为朕不敢动她!
……
宁少宣抱着温颜洛一到驿站,就察觉不对劲,怀里的人躁动不安,而他自己从初始的燥热,变成了狂热,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欲望。
景泽察觉到宁少宣的不对劲,想要接过宁少宣怀中的人,被宁少宣拒绝了,他意识到怀安王下的药,似乎可以通过肌肤扩散。
“快,快叫柳医士。”宁少宣额头已然大汗淋漓,步伐紊乱,几乎是冲进了卧房之内,脚步有些虚浮,怀中之人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浑身还是烫的惊人,他将怀中之人裹紧,轻放进浴池之内。
自己则在浴池边轰然单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而宁婉怡则被云祁拦在屋外。
云祁未想到自己只是去帮郡主买一念酥,排了好久的队,刚回来就看到王爷抱着个人,浑身湿透,而景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语气不好的让他拦住郡主。
而宁婉怡不死心的想要冲进房间,被云祁死死的拽住“郡主,看王爷那样子,怕是中了毒,你就安分点,不要添乱了。”
宁婉怡听到此话,想起自己躲在湖心庭阁外看见怀安王喂了大美人一瓶药,难道是那个?
而此时柳医士与景泽一同踏进房间,柳医士一踏进宁王爷的卧房,闻到空气中的奇香,心里暗叹不好。
二人一到浴池边便看见宁王爷单膝跪地,死死拽着池边的浴帘,双眼通红。
柳医士当先几根银针扎入宁少宣头顶,随后蹲下来为王爷号脉,又几根银针扎入脖颈,宁少宣瞬间感到身子的燥热被平复下来。
宁少宣无力的指了指水池中的人,柳医士一看到水池中的女子,就不由得脱口而出“这么大剂量的美人梦,这是要她的命啊!”
宁少宣此刻已然回复了些体力,赶忙问道:“柳医士,这美人梦无解?”
柳医士蹲在水池边,探了探水池中女子的脉,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无解,此女必死无疑。”
宁少宣眸色大惊,通身气压极低,一身戾气道:“本王要她活着。”
柳医士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慌忙的说道:“有,有一解法,需要一个同样中了美人梦的人,再以极阳内功,方可逼出此毒。”
宁少宣在景泽的搀扶下起了身,双眉蹙起“适合的人只有本王,本王要如何做?”
柳医士颤颤巍巍开口道:“以银针注入极阳内功,打通此女的十二经络,可,可此法太过偏激,若抵抗不住美人梦的诱惑之力,两人皆会爆体而亡。”
景泽一听立马说道:“王爷不可,此女与王爷素不相识,不可冒险。”
宁少宣不再说话,而是盯着水池中的她,她搂紧他的脖子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在他的怀中蜷缩着,像一只小猫。
可他是南离的摄政王,他的身后是整个南离,小皇帝还年幼,婉怡还不懂事,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冒险,可脱口而出的却是“景泽,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景泽急道:“王爷不可。”
宁少宣摆了摆手道:“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