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护理时,莱特的姐姐每周都要见一次心理医生。秦若汐对心理医生并不陌生。事后回想,她很快意识到那女子的身份。
然而岑城不想答,她也懒得拆穿,并借此与岑城诀别。
岑城有口难言,想争辩又无能,看在她眼里,也不再有快·感。过去的一切,从情感到人生,她终于可以一刀切断,彻底做个了解。
至于莱特……在被秦若汐郑重拒绝后,已独自回国发展。而他同父异母的华裔姐姐,将在一个月后来到这里。
在此之前,则是秦若汐自己的时间。
秦若汐深居简出了几日,发现岑城不再出现,盯梢的保镖也撤退了。
本埠说大不大,然而决意不见,只要有心避开对方,确实能再也不见。虽然岑城并未承诺,但秦若汐到底放宽了心。
她不知道的是,岑城就召回了心理医生。不顾伤口未回复,就开始脱敏疗法。
他不顾医生阻拦,一次次任由自己沉浸在恶劣的想象中,再从几近窒息中醒来。
岑城在与时间赛跑。
那次谈话,终于让他认清现实:秦若汐已不再爱他,甚至不屑于恨他。岑城唯一能确认的是,她不会那么快,那么轻易地就爱上莱特。
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自己的健康,以最佳的状态去追求若汐,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四岁的秦安,早已到了入学的年龄,秦若汐急得焦头烂额。
寸土寸金的城市,连幼儿园都划了片区。秦若汐无房,户口又在秦家,不得已去秦家取,被狠狠奚落了一通。
不过几年,秦母愈发尖酸刻薄,骂她白眼狼,扫把星,将她赶出去前,还上手挠了她一脸。
秦若汐怕吓到秦安,特意将血擦了干净。
然而等在门口的秦安,看到她第一眼,就噙满了泪。
在秦若汐没注意时,他偷偷拨通了岑城的号码——莱特走前特意嘱咐的,如果妈妈被伤害了,就找岑城。
岑城乍一接到秦若汐电话,狂喜道:“若汐!”
秦安啊呜了声,敲击着话筒。
岑城想了想,小心地问:“安安?”
话筒那侧啊了声。
岑城惊慌道:“你妈妈呢,出了什么事?你们在哪里?”
另一侧的秦安见着秦若汐出来,立马扣了电话。
没过多久,岑城满头大汗地敲开了秦若汐的门。他抓着秦若汐好一通打量,盯着她脸上的伤口问:“是谁伤的你们,还有哪里受伤了?安安呢?”
“岑城,你是不是有病?!”秦若汐满头雾水,挣脱开来。她把秦安挡在身后,做出防御的姿势。
“不是安……”
秦安在她背后偷偷挥动着小纸片。他认字有限,非常机智地画了图。岑城看他动作,哑了声。
秦若汐下意识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要再找任何借口,也不要再出现了!”
半个小时过后,门铃再次被敲响。
“若汐,为了安安,不要赌气。”
秦若汐不理,等安静了好半晌,打开门,看到了地上的户口本。
不知岑城使了什么法子,将她与秦安的户籍落在了岑城的户口本上。附带着的,还有当地最为有名的贵族学校的资料。
秦若汐先是震怒,尔后觉出不对,发现了那通主动拨出的电话。她四处张望,发现门外确实无人,重重关上了房门。
“安安,不要再找他。我们不需要他。”
秦安摸了摸她受伤的脸颊,乖巧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