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连几日,都拒绝秦若汐给他洗澡。
秦若汐本想着他是自以为小大人,不好意思,却在一次取掉他的围巾时,发现了他脖颈周围的红点。
她急急忙忙带他去医院,却被告知不是过敏,而是肉眼极难辨认的针孔。
“是不是学校里谁欺负你?“秦若汐气得脸色发青,抓住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秦安被吓到了,连忙摇头。
秦若汐想到幼儿园孩子被虐待的新闻,再也坐不住,连夜赶到学校兴师问罪。
老师百口莫辩。
这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矜贵,尤其是秦安。谁敢欺负岑少的孩子?连秦若汐,他们都得严阵以待,甚至连监控都主动调了出来。
一个个排查下来,秦若汐想到了岑城。他最近不在自己面前晃,却每天都抢着接送秦安。
可是他怎么会伤害秦安?
秦若汐牵着秦安,怒气冲冲地去岑城公司,却扑了个空。新来的前台不认识人,拦住了她:“您有预约吗?“
恰巧路过的秘书看见这一幕,又惊又喜地过来迎接:“太太,小少爷。“
“谁是太太?“
秦若汐噙着冷笑问。
秘书长袖善舞,自己圆了场,又将她请到了总裁室。他看了又看秦安脖颈上的点,搭讪道:“小少爷的治疗近一个周期了,有感觉吗?“
秦若汐敏锐地问:“治疗?“
秘书猛地住了口。他急于邀功,万万没想到,老板这么沉得住气。看起来,还是偷偷在治疗?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比谁都懂。他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看了下,佯装很忙地请退:“岑少马上就赶来。”
有了正主,秦若汐并不着急迁怒他人。她冷笑着点了点头,放任秦安在一旁搭积木。
岑城今天本来要回主宅的,半路上接到秘书的一级警报。等他进了电梯,警报已经升到了三级。
事情败露来得突然,但他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岑城调整好表情,打开门,不等秦若汐开口,就开始背检查。在认错的皮毛下,隐晦表达不愿秦若汐失望的初衷。
其实在漫长的等待中,秦若汐已经冷静了下来。
岑城不告诉她,原因秦若汐也是能猜到一些的。只是他忽略了她作为母亲,无论孩子好坏,她总是要承担的,要站在安安背后的。
可是岑城这一番道歉作态,又让她想起试卷被调换的前事。他是不是写了稿子,准备了多久?面上道歉,背后是不是不屑一顾,将她当做傻子愚弄?
无法遏制的负面情绪,让秦若汐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眉毛越皱越高。
岑城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他一开始不说,除了担忧秦若汐,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在。后来却是无法开口了——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谎言去圆。
秦若汐找来,岑城不是不心虚的。
从岑城进来,沉浸在积木世界的秦安就安静了下来,时不时地看一眼两人。
看起来,他与岑城的“秘密”,让妈妈受伤了。
盟友承担错误的时候,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秦安跑过来,抱住秦若汐的腿,指指岑城,又指指自己:“啊……”
秦若汐张大了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岑城一扫抑郁,兴奋道:“宝宝!你能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