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周围站了好几个黑衣大汉,而陆舟舟正坐在这些大汉的前面,她旁边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
方红不屑地瞧着罗羽:“就是这女人想害我的宝贝外孙?”
“是,但她背后还有人,这人应该跟我积怨已久,但她隐藏的特别好,我还没查到是谁。”
方红站起身走到罗羽身前,一下撕开了粘在她嘴上的胶带并恶狠狠道:“说,你是受什么人指使,为什么要害彬彬和甜甜!”
罗羽惊恐的看着方红,被她的架势给吓住了:“我没有!”
罗羽急切地看向陆舟舟:“陆小姐,我家贺赫和彬彬甜甜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害他们呢,你一定是误会了!”
陆舟舟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举到她眼前:“认识吗?”
罗羽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陆舟舟手里的小瓶子,随后心虚地将视线移开。
陆舟舟愤怒道:“这药水里含有水银,你让贺赫把这药水加到彬彬和甜甜的水里,就是在给他们投毒!”
“没有,我没让贺赫做过这种事!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东西,也许是他自己弄来的,想恶作剧!”
“这里面装的可是水银,一个六岁的孩子他从哪弄?罗羽,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这么好糊弄!”陆舟舟直接拧开小瓶子的盖子,捏开罗羽的嘴,将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
罗羽失声尖叫,虽然她奋力挣扎,但仍然喝进去了一大半。她吓的脸色惨白,使劲干呕,想把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你现在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我就马上送你到医院洗胃。”
见罗羽犹豫,陆舟舟又道:“要是去的晚了,你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别怪我了。”
“指使我的人是一个叫沐晨的女人,我只知道她刚从国外回来,很有钱,其他的一概不知。快点送我去医院吧,我肚子好疼。”罗羽脸色惨白,眼泪一直往下掉。
陆舟舟并不认识叫沐晨的人,更不可能和她结怨。
“她多大年纪?”
罗羽皱着眉,表情痛苦:“看起来跟你差不多。”
“她还跟你说过别的什么吗,比如和我的关系?”
“她什么都没说,她让我只管拿钱办事,别的不要管。”罗羽挣扎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快送我去医院!”
陆舟舟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叹了口气。
她坐回座位上:“我给你吃的不是水银,只不过是让你肚子疼的药而已。再过两个小时,药效过了,你自然就没事了。”
“可我真的好疼,求你送我去医院。”罗羽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肚子的疼痛让她浑身不住发抖。
陆舟舟就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她:“我只让你疼两个小时,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你应该庆幸,我没直接要了你的命。我陆舟舟的孩子你都敢碰,活腻歪了?”
罗羽被陆舟舟的眼神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狠厉的眼神。她现在庆幸陆彬彬和陆甜甜安然无恙,要不然她相信自己真的会死的很惨。
“陆小姐,求你给我止痛药吧。我不会再帮沐晨办事了,我一定会离你的孩子远远的。”
陆舟舟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陆小姐,我求你了。”罗羽实在受不住了,此时她的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电钻在钻她的肚子。
陆舟舟对身边的方红道:“婶婶,要不我们歇会去,一会儿再过来。”
“你不想亲眼看着她疼的死去活来了?”
陆舟舟不屑地瞧着罗羽:“这不是看见了,两个小时一直看这个也挺无趣的,还不如出去看会儿电视。”
方红站起身:“那行,走吧。”
两个人到了外面,方红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查查那个沐晨?”
方红有黑道背景,不仅武力强大,信息网也要比陆舟舟广。
“我正想让婶婶帮我查,我倒想看看这个沐晨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必须亲自会会她。”
方红双手抱在胸前:“那个罗羽你打算怎么处置。”
“把她打回原形,另外贺赫不能再跟着她了。伯言之前拍下了她虐待贺赫的证据,再加上贺赫的指证,剥夺她对贺赫的抚养权应该不难。只是这样一来,贺赫失去了养父母,就只能回福利院了。”
陆舟舟实在为难,她有心想领养贺赫,可是这样她就有三个孩子了。她怕自己照顾不来,更怕厚此薄彼。
“听你说那个孩子聪明仁厚,不如以后由我来抚养他吧。我上了年纪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现在又是自己一个人,如果有个孩子在身边,生活也能有点盼头。”
陆舟舟很惊喜:“婶婶,你想领养贺赫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
“那太好了,由你抚养贺赫我特别放心。”陆舟舟解决了一大心事,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本来我还在为这件事发愁,贺赫这么好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再回福利院了。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来。”
两个小时后,陆舟舟和方红回到暗房内。
罗羽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只不过现在的她很安静,也很虚弱。她低着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汗珠。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陆舟舟走到罗羽面前,垂眼问她。
罗羽抬起头,无力地看着陆舟舟:“陆小姐,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会杀你,但我也有条件。”陆舟舟转身走到身后的椅子边坐下,“我要你回去跟沐晨说,她的事我都知道了,让她直接来找我。还有,我要你放弃贺赫的抚养权。”
罗羽迟疑了一下:“就这些?”
陆舟舟挑眉:“你还嫌不够?那我可以再加点。”
罗羽赶紧道:“够了够了!”
“给她解开,送她回去。”
陆舟舟一声令下,旁边的黑衣人就把罗羽身上的绳子解开了。罗羽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脖子上就又挨了一针,她就又晕过去了。等她再次醒来,她还坐在自己的车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惊慌的四下查看,在确定车里无人后才放下心来。想起刚刚的经历,仿佛做了一场梦。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一按顿时传来一阵钝痛。那个药效并未完全消散,痛感让她变的清醒很多,这才确定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