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俪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径自来到商军病床前:“爷爷,我刚下飞机,听说你住院了,就立马赶过来了。”
商军握住闻俪的手:“小俪,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准备以后留在国内发展。”
商军笑着点头:“好,回国好。”
闻俪看向商伯言:“言哥,又见面了。”
商伯言只是对她点了一下头,而后就将目光移开了。
面对商伯言的冷淡,闻俪丝毫不介意。她继续跟商军聊天,说一些她在外国见到的奇闻趣事,把商军逗的哈哈大笑。
病房里不便留太多人探视,商伯言就带着陆舟舟先走了。
看到闻俪,陆舟舟心里很不舒服。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闻俪是为了商伯言回来的。
果然,她的第六感很准确。闻俪离开医院之后就约她见面,此时她们正面对面坐在一家餐厅内。
闻俪率先开口:“终于有机会和陆小姐好好见一面了。”
陆舟舟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你约我,是为了伯言吧。”
“陆小姐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的确是为了言哥。”
“你应该知道我和言哥之前交往了三年,要不是我提了分手,可能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
陆舟舟不以为意:“所以呢?”
闻俪眼神特别强势:“现在我回来了,想和言哥重新开始。所以,请你离开他。”
陆舟舟听后不屑地笑了,闻俪怒道:“你笑什么!”
“闻小姐,说实话,你不是第一个找我谈,叫我离开伯言的人。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可笑,你们叫我离开我就离开,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闻俪激动道:“我和那些人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和言哥是有感情基础的,我们两个相爱!而那些女人都是自不量力,一厢情愿!”
陆舟舟嗤笑出声,特别无奈地瞧着闻俪:“闻小姐,难道伯言在M国和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对你早就没感情了,你凭什么那么自信的认为你们相爱?我承认伯言很优秀,你对他念念不忘也很正常。但我必须告诉你,伯言现在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闻俪不以为然:“他心里一定还有我,不然他又怎么会带你去M国。他带你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我,让我嫉妒。”
她自顾自地说着:“他现在不过是气我当年不顾他的感受,执意选择出国。若是我回头,他一定会选择我!”
陆舟舟无语,她十分佩服闻俪的自信:“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直接去找他不是更省事。”
“直接找他,那我不就成了第三者。所以我先来找你,让你知难而退,我才能和言哥重归于好。”
陆舟舟嗤笑一声:“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本来陆舟舟还觉得闻俪应该是那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她骨子里也和陆曼妮一样。
闻俪怒了:“你说什么呢!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说的不对吗?你现在找我谈这些不就是准备当小三了?”
“那怎么能一样!”
陆舟舟已经没耐心跟她继续争辩下去:“好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和你费口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伯言!要不是爷爷突然住院了,我和他现在已经成为合法夫妻了!”
闻俪明显不信:“怎么可能!爷爷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在爷爷心中我才是商家最好的孙媳妇!”
陆舟舟直接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只翠绿的翡翠镯子:“见过这个吗?”
闻俪瞪大眼睛:“这,这不是阿姨的遗物,怎么会在你手上!”
“当然是爷爷送给我的,这可是他亲手给我带上的。你说你是爷爷心目中最好的孙媳妇,那他可曾把这专门传给商家媳妇的传家之物送给你?”
闻俪傻眼了,嘴里一直喃喃道:“这不可能,爷爷怎么会把它送给你,这不可能……”
陆舟舟拿起身旁的包:“这顿饭我请了,你慢慢吃,我还得回去陪伯言,就不奉陪了。”
她和闻俪这顿饭一口东西都没吃,现在她肚子都饿的打鼓了。
离开这里之后她立即打了个车,来到商伯言订好的餐厅。
商伯言看见她进来,立即叫来服务生,让他们准备上菜。
“饿了吧,菜我都点好了,很快就能上。”他知道陆舟舟跟闻俪见面,肯定不会吃东西,所以他就先到餐厅把菜点好等着她,这样她一结束那边的事,就能马上吃到热乎的饭菜。
陆舟舟一边吃一边道:“你怎么不问问闻俪找我都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商伯言一直在帮她剥虾,“等爷爷出院了,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免得夜长梦多。”
“就算夜长梦多,该担心的也应该是我。你又没有情敌,你怕什么。”
商伯言将一只虾塞到陆舟舟嘴里,柔声道:“你不懂。”
陆舟舟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商伯言还在给她投食。
“你别光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啊!”
“来,我喂你。”陆舟舟夹起一块牛肉,递到商伯言嘴边。
两个人正吃着饭,商伯言的手机进来几条消息。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
这还是商伯言第一次有电话进来却没接,陆舟舟问道:“谁呀?”
商伯言随口道:“不重要的人。”
“是闻俪吧?”陆舟舟略一思忖,“她若是再打来你就接,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好,免得以后麻烦。”
果然过了一会儿闻俪又打来了,商伯言跟她说了几句就挂了。
“她约我见面,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人家约的是你,又不是我。”
商伯言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瞧着陆舟舟:“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陆舟舟把筷子一放:“我就是酸啊,不行吗!”
商伯言抽了一张餐巾纸,帮她擦拭嘴角:“所以我说带你一起去,你还不去。”
“我去了,她又该觉得你是故意气她报复她,我可不能给她这样的错觉。”
商伯言挑眉:“她竟然会这样想,看来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