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过来几个游客,杨易儒把赵云拉到一边,说道:“哥,你别吓唬我,你到底知道多少底细?”
“底细倒是没有,不过,他们的操作匪夷所思。”
“怎么个操作法?”杨易儒更感兴趣了。
“这事,要保密,因为这事跟你有关,所以我才跟你说。要是泄露了机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赵云道。
“我发誓,肯定保密。”杨易儒举起了右手。
“别别别,我还信不过你吗,那西装男,搞狸猫换太子。”赵云神秘的道。
“啊?怎么个换法?”杨易儒这下可是真吃惊了。
“昨天,他带啦一男一女两个人,说是要来医病,可是,今天到你那治疗的是另外两个人,而且对外不是说医病,而是说来旅游。今天临时走的时候,把昨天要来医病的两人带走了,把来旅游的那两人换下了,奇怪的是换走的人和留下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像是两对双胞胎,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是我什么人呀,这瞒天过海的小儿科,瞒得过我吗?”
听赵云这么一说,杨易儒也觉得蹊跷,可是他认为事情可能没有多严重,只是很复杂。就道:“谢谢赵哥提醒,以后有什么情况,我俩及时联系。”然后忧心忡忡的带着陈琳回家了。
陈琳这段时间基本不在家吃饭,她在杨易儒跟赵云说话的档口,到食堂买了四盒盒饭,买了一锅焖鸭,一只卤鸡、一盒酸菜带回家。
“回来了。我刚刚给你爸爸洗完澡。”见陈琳带着菜饭回来,她说道:“忘了告诉你俩,我炖了猪脚。”
“没事,那就先吃焖鸭和猪脚,卤鸡可以伯父推拿做完了再吃。今天接到了两个重症,体力消耗可大了,得补补。”陈琳说着,麻利的打开盒饭,把焖鸭一分四份递到每个人手上。
“重症怎么会多消耗体力呢,不就是那几十分钟吗?”李丽芬端上猪脚汤,奇怪的问。
“妈,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么跟你说吧,这就跟用药是一个道理,同样是头疼,有的病一包头痛粉就能医好,有的可能几十万药费的药都医不好。”杨易儒边吃边答道。
“你是说,轻症和重症的收费不一样?”李丽芬嘴里嚼着焖鸭,眼神盯着杨易儒问。
杨易儒被李丽芬问得哭笑不得,想了想回答道:“妈,你什么事都能联想到钱,当然,一般的,就是五十元推拿一次,薄利多销,也不消耗多少体力,可是今天我们收到的那两个,是五千元推拿一次,那消耗的体力能一样吗?”
这下可是把李丽芬惊呆了,她一直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推拿,就道:“那你爸跟今天你们收到的,哪个更重呀?”
“阿姨,伯父他们俩的病一样重!不过,伯父治好用的时间可能要更长。”陈琳生怕杨易儒说他爸的病更重,急忙婉转的说道。
“呀,阿琳,那你伯父得欠你多少推拿费了,不行不行,这两天我赚到的,你先拿着,欠下的,你记着,我慢慢还给你。”李丽芬放下饭盒,连忙把随身包拿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递给陈琳,道:“微信里还有五千多,我一起转给你。”
这下可把陈琳逗笑了,她笑了一阵,抽了张纸擦了擦眼睛道:“伯母,要是因为钱,我可不会来给伯父推拿的啊,我这是跟易儒哥学技术,要付钱,也是我给你们付呀。”
杨易儒也笑道:“妈,你那点钱,就自己收着吧,今天,你可没有我们挣得多。”
没想到李丽芬听了这句话,竟然哭啦。
“妈,你怎么了?”杨易儒连忙道。
“你哥今天又打电话跟我要钱,说是被降级了,钱不够用。”李丽芬啜泣道。
“好端端的,怎么又降级了?”杨周武突然插话道。
“那牛贩子到单位告他了,说他诈骗,还好单位只是批评教育了一番,让他把钱还了,行政降一级了事。”李丽芬道。
“他活该,开除了才好呢!”杨周武一提起这个儿子,就来气。“那你给钱了吗?”他接着道。
“他那么诉苦,我就把那卖牛钱转了给他一万。”李丽芬道。
“哎呀,老婆,不是我说你,你去照照镜子,你都皮包骨头了,他一个体制内工作人员,有车、有房,在藏区,一个月一万多工资,他给你买过一提牛奶吗?没有吧?他一个诈骗电话,你就给他钱,这算什么事呀?你这是惯性思维,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呀,一哭就给奶吃!”
李丽芬一句话不说,又开始抽泣。
“算了爸爸,夜子时到了,你消消气,我们开始按摩吧,医好您的身体要紧。”他看到了,爸爸眼角也滚出了泪珠。
这一晚的推拿,在沉闷、凝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那只卤鸡,终究没人吃。
此时,藏区的一座豪华别墅。
陈丽又搂着丈夫杨易宕的脖颈,柔声道:“他爸,你看看,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经典吧。母爱,在这个国度,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在我们家灵验,我可是要了三万的哟,在你们家也灵验,要了一万,你还差两万。呵呵,以后,这家里的话语权,归我了。我警告你,你妈那卖牛的钱,你可得用这万能的母爱,慢慢的想办法给哄过来。”
“啪!”陈丽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接着,传来了杨易宕的叫骂声:“就你那歪点子,害得老子差点丢了工作,要不是我及时走关系,这会,恐怕讨饭都找不到瓢了。”
“杨易宕,你竟然敢打我,你个穷酸,你以为你在体制内了不起,老娘还看不上呢,你拽,你一个人过吧,老娘不奉陪了。”说着冲出了门。
“骗子,你永远都不要回来...呜呜...”
“妈妈......三岁的儿子追了出去...”
.....
陈琳与杨易儒合练结束,遂向杨易儒父子三人告别回家。
李丽芬心疼陈琳,把那只卤鸡切好,递给陈琳。
“孩子,我们家欠你的太多了,你可不能累坏了,这鸡,我们年纪大的人不习惯吃夜宵,你带回去吃吧。”
陈琳今天确实体力消耗巨大,早就想吃东西了,也不推辞,接了过去。
“轰隆!”忽然一个闪电,豌豆大的雨点随之而来。
“我送送你!”杨易儒拿出一把雨伞,俩个人同在一把雨伞下。
陈琳家的房子是三层小洋楼,姐姐出嫁,父母双双在外工作,就数她“没出息”(她妈妈的口头禅),独自一个人守着这座小洋楼。
三层有一个玻璃顶的小院,小院的旁边是陈琳的卧室。
小院上摆着一组竹制茶几,坐在这,整个景区的风景尽收眼底。
“哥,吃了卤鸡再走,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杨易儒也是奔着这只卤鸡才上楼的,平时,他在楼下的大门就打转了。
与越下越大,瓢浇桶倒的下。
两个小年轻雨中吃鸡,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秋风扫落叶,很快,盒子里就只剩下难啃的鸡肋和鸡脚了。
突然,不远处的景区,一道影子出现。
“阿琳,你看看,那是不是赵云,我眼神不太好。”虽然杨易儒的视力是恢复了,但是还不是十分明亮。
“雨中,我也看不清,不过,身形很像。”
“没错,就是他,他在用对讲机说话。”杨易儒很肯定。
“这么晚了,还还是雨夜,开着对讲机说话,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不知道,好像在说什么人朝景区这边来了,还说什么暗杀!”杨易儒虽然眼力没有完全恢复,可是耳朵那是“千里耳”,失明的这十三年练就的异能。
“暗杀?暗杀谁?”陈琳道。
“只有一种可能。”
“不好,有人要暗杀那两个老年痴呆患者!”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